「是嗎」
真的是只是她想太多麼不是,現在連宮葵都變得心情不如之前那麼愉快了,一定不是她的錯覺,宮曜就是有不太對勁,他有心事。
「水果沒了」
宮歐的聲音突然傳進她的耳朵里。
她看過去,然後愣住了,只見剛切的一盤水果現在就只剩一個空空的盤子,錯愕不已,「這才兩分鐘不到吧,你怎麼全吃了我還想給holy和小葵一點呢。」
他居然就這麼全吃了,還一副沒吃夠的樣子。
「他們不是都心情不好麼,不用分」宮歐霸道地說道。
「你是長輩。」哪有長輩在吃上面和孩子們斤斤計較的。
「我能容許他們現在和我一起吃你做的餐點,已經是最好的父愛了還不夠感人麼」宮歐理直氣壯地說道。
「」
真是好感人啊。
一個吃貨的三觀常人是無法理解的。
時小念無奈地看了他兩眼,然後拿着空空如也的盤子站起來準備再去切一點水果,她刻意走過牆邊想喊宮曜起來吃點水果,老這麼盤腿坐着對身體也不好。
她走近宮曜,剛要開嘴出聲就聽到宮曜小小的低語,似乎在說話。
時小念愣住,安靜地站在那裏,豎起耳朵聽着,宮曜的聲音實在太小,她只能聽到一些斷斷續續的聲音。
「我是,我是。」
「我不是,我不是。」
「你們胡說,胡說。」
是什麼又不是什麼
時小念真的無法看透這個小小的孩子,她只聽得清這幾個字,他在說你們胡說,果然還是在介意被冤枉麼
時小念走進廚房,削着手上的蘋果,眼中有着若有所思。
這個事情還沒有結束。
會不會是宮歐的手段太過強勢狠辣,所以宮曜並沒有釋懷,他需要的是別人真心誠意的道歉,並不是通過這樣的方式是麼
那她現在能為宮曜做點什麼呢。
想和宮曜談心,他又是拒絕的,她又怕談的不好惹他心情更糟。
時小念站在餐桌前削着蘋果,忽然對自己的兒子有種無力感,幫不上自己的兒子,這大概是每個媽媽最難過的事吧。
下午,時小念趁宮歐在處理公事的時候,一個人偷偷溜了出去,前去花海遂道,準備剪一些野花回去,裝飾一下別墅。
有花朵的生氣,希望宮曜能開心一些。
陽光下,時小念將腳踏車停在路邊,從車籃里拿出一件田園色彩的圍裙穿上,戴上袖套,把一頭長髮用頭巾紮起,這樣就不會弄髒頭髮了。
時小念拿起花籃和剪刀走過去,在花海邊蹲下來,小心翼翼地剪着花放進籃子裏。
一部郵筒綠的古董車緩緩停在路邊,車上的男人一張臉龐五官端正,雙眼略狹長,微笑着給自己的女兒解下安全帶,讓她下車。
「爸爸,那裏又有人。」
7歲的女兒在他身旁說道。
蘭亭抬起臉望過去,只見一個年輕的採花女蹲在花邊剪着花,纖細的身影縮成小小的一團,頭巾捲起一頭烏黑的長髮,陽光落在她小小的臉頰上,份外白皙。
她整個人都籠罩在陽光下,有些不真實。
蘭亭從車上走下來,望着那個纖細的身影,心口被狠狠地震了一下。
時小念正剪着花,忽然一個稚嫩的童聲傳來,「餵誰讓你剪小花的所有人都不能采這裏的花你懂不懂我要讓人把你丟到大海里去餵大鯊魚」
聞言,時小念愕然地轉過身,就看到一個打扮得跟小公主一樣的小女孩站在那裏,懷裏抱着洋娃娃,手上抱着洋娃娃,就這麼怨恨地瞪着她。
時小念從來沒見一個小女孩有這樣的眼神,簡直可以說得上是惡毒。
「你是誰」
時小念不解地問道。
「你是哪家雇的採花女不知道這裏的花海遂道是保護區,是不准採摘的。」一個還算順眼的男聲傳來。
時小念聞聲看去,只見一個男人朝這邊走來,白襯衫黑西裝,乾淨的打扮,面容端正,一雙眼略顯狹長。
他的眼神明明是平靜的,可不知道為什麼在陽光的照射下,時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