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不想再稱呼羅琪為伯母。
「是你啊。」羅琪見到時小念是有些生氣,她一臉高傲冷漠,朝旁邊的人道,「你們都站遠點,我有話和時小姐說。時小姐,上車吧。」
羅琪彎腰坐進一部加長房車中。
時小念跟着上去,房車裏的佈置奢華至極,真皮座椅是側着的,時小念坐到羅琪的對面。
本來已經坐上駕駛座的司機這時候下車,給她們留下足夠安靜私人的空間。
羅琪坐得優雅。
時小念則是坐得筆直,她抬眸看向羅琪,不卑不亢地道,「不管怎麼說,我都要謝謝夫人手下留情。」
聞言,羅琪目光疏離地看她一眼,「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其實我一開始也覺得奇怪,時笛是不可能放我一馬的,她太想整死我了。」
時小念平靜地說道,「後來我知道這事中間還有夫人的插手,我才恍然大悟,那幾個戴面具的男人是夫人給時笛的吧,所以我沒事。」
如果時笛,她這會已經被侮辱被輪了。
但夫人手下留情,沒有真正讓人侮辱她。
所以,她才能在時笛的手下再次逃過一劫,這是第三次了,第三次逃過。
「我還以為把你敲暈後,你也會認為自己被侮辱了。」羅琪沒有再掩飾。
「」
時小念聽到這話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羅琪和宮歐一樣都是生活得一帆順遂,基本是沒經歷過什麼人間疾苦,以為造成一個像是被輪過的現場就能讓她也信服。
羅琪坐在那裏,美眸看向她道,「既然你知道全部實情,那你是不是該感激我感激我就自己離開宮歐吧。」
「如果不是夫人的幫忙,以時笛的手段也進不了酒店。」時小念說道,人很理智,「夫人雖然沒有讓人真正輪我,但大概您只想讓自己心裏好受一些。」
羅琪的目的還是趕她走,不管是她自己難堪離開,還是宮歐受不了她被侮辱趕走她。
估計羅琪怎麼都沒到,最後被趕走的竟然是自己。
「」
聞言,羅琪的眸中掠過一抹被揭破的不自在。
是,她一生活得優雅高貴,怎麼能容許自己做出讓人輪一個女人的事,這會成為她心裏上的污點,她才不會這麼做。
「總之,我感激夫人手下留情,但我不會離開宮歐。」
時小念坐在那裏,一臉堅定地說道。
羅琪看着她,她臉上的那種神情讓羅琪想到第一天到帝國城堡的時候,時小念也是這麼堅定,信誓旦旦地說着努力,努力要配上宮歐。
「你以為我走了就是結束」
羅琪淡漠地說道,「我一走,宮歐父親的手段說不定就會接踵而至,你躲得了我這一次,躲得了下一次麼難道真被男人輪的時候,你才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麼寫」
聽着她的話,時小念的目光黯了黯。
她只是個毫無背景的女人,聽到這樣的話怎麼會不怵呢。
片刻後,時小念牽強地扯了扯唇角,苦笑一聲說道,「躲得了要躲,躲不了也要躲,就算宮家的山整座壓下來,壓死前我也要努力地喘上一口氣。」
「時小姐,你是我見過最固執的女人。」羅琪說道,有着不解,「你何必這麼堅持」
明知是死,還要往前沖一下
「就沖宮歐認為我被毀了清白,仍肯只要我一個人,不惜將你趕走的份上,我就要堅持。」時小念說道,語氣倔強。
豪華的房車中,羅琪看着時小念清清淡淡的一張臉好久沒說話。
半晌,羅琪淡漠地說道,「你認為宮歐還會再要你嗎男人都是有劣性的,自己怎麼天酒地都覺得正常,自己的女人卻一定要乾乾淨淨,就算是受害被侮辱,他們心裏也過不了這關,尤其是上流社會的男人。就算他現在要你,等過一陣,他還是會拋棄你。」
「」時小念的目光微黯。
「與其到時被掃地出門,不如自己走得磊落。」羅琪道。
「那就等他來拋棄我吧。」時小念這回很快地說道,說得輕描淡寫,卻又是堅定無比。
「」羅琪看着她,知道兩個人無法溝通下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