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如果他的脾氣可以好一點的話,那他哥一定更驕傲。
時小念在心裏默默地加上這一句。
聞言,宮歐轉過頭看向她,時小念正看着他微笑,流星的璀璨劃成一條弧線,映進她的眼中,美得動人心魄。
「時小念。」他低沉地叫她的名字。
「嗯」
「以後不准爽我的約。」宮歐凝視着她,鄭重其事地說道,一張英俊的臉上沒有一絲玩笑的意思。
時小念怔住。
宮歐握起她的手,低眸看向她手上的傷,一字一字透着霸道,「以後,我約你,你都要準時來,不准逃,不准不出現」
「」時小念微微張唇。
他這是和她要承諾麼
一個永遠不爽約的承諾。
「聽到沒有」宮歐定定地看進她的眼裏,手上加了力,用力地握緊她較細的手腕,重複着道,「聽到沒有」
時小念被攥疼,疼痛在骨胳中遊走,她皺了皺眉,在宮歐冷厲的目光中點頭,「我知道了。」
她不答應,宮歐是不會放過她的。
「這才聽話。」
宮歐緊繃的嘴角慢慢舒開,鬆開她的手,輕輕地揉按她被抓痛的腕處,格外溫柔。
「」
時小念低眸看着自己的手,手腕被勒出的白印正在他指尖慢慢血液通暢,這讓她說不清對宮歐的感覺。
他對她壞得夠可以,但有時又好像特別在意她。
她手弄傷一點點,他就緊張得不行,緊張她的承諾,這種被人在意得誇張的感覺她還從來沒體會過。
她的手上忽然一涼,宮歐又在替她吹傷口。
仿佛這樣,她手上的傷就會神奇地消失一樣
「小念。」宮歐看向她,一雙黑眸深邃如夜,「你今天答應了我,如果你以後敢爽我的約,我一定會要你不得好死」
他的眼中閃過一抹凌厲。
時小念看着他,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每次都是這樣,他發火踹桌子踹椅子的時候她還不至於怕得要死,但他用陰鷙的目光盯着她說話時,她卻有一種說不出的恐懼。
下一秒,宮歐將她抱進懷中,強而有力的雙臂緊緊錮住她的身體。
天邊的流星已經越來越少,只偶爾降下一顆,拖出一條長長的金色尾巴。
時小念靠在他的懷裏,望着天邊的流星隕落,思緒有些複雜,她居然和宮歐看了一場流星雨。
只是很純情地看了一場流星雨。
流星沒了蹤跡,宮歐也沒提往回走,一直地將她鎖在自己的懷裏,緊緊地抱住她,不知道在想什麼。
也許還是在想他的哥哥。
時小念呆在他懷裏漸漸發困。
後半夜,天色更添涼意。
時小念穿着超短的學生制服抵抗不了寒溫,迷迷糊糊地往他懷裏更加依偎而去,尋找着溫暖,宮歐低眸凝視着懷中的女人,黑眸幽暗。
片刻,宮歐低下頭,薄唇在她的發上輕輕落下一吻。
「答應我的,不准食言,永遠不准爽我的約。」宮歐低啞地說出口。
寂靜的夜裏,他的聲音只有他聽得見。
時小念靠着他,長長的睫毛在打顫,上眼皮和下眼皮漸漸黏在一塊,依偎着他胸膛的溫暖,緩緩睡去。
黑夜變白。
天際破曉出一線光亮,落在寧靜的山頂。
大樹下,時小念靠在舒適的位置上睡着,讓她的眉頭蹙了蹙,她將手收回,不一會兒,指尖上又傳來那種軟綿綿的溫熱感,像小貓舔着她手指似的。
貓。
她沒養貓。
「」
時小念暈暈乎乎地睜開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張英俊得過份的臉龐,在晨曦中,他的五官都如巧奪天工般的刻意雕琢,深眉下,長長的睫毛被晨光鍍上一層淡淡的絨光,柔和了他雙眼的冷厲深邃,鼻樑俊挺,性感的薄唇正含着她的手指。
嗯含着
時小念一下子清醒過來,立刻坐起來。
「早。」宮歐一雙黑眸睨向她,唇角微勾,似笑非笑,透着幾分慵懶。
時小念這才發現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