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吃,不吃,繼續夾。」
宮歐命令,他享受她為他服務,討好他的過程。
時小念咬了咬唇,從餐桌前站起來道,「那我去給你做一點早餐吧。」
「不行,你手受傷了。」宮歐一口拒絕。
「我去烤幾片麵包,不會弄到手的。」時小念說着就要走,宮歐坐在那裏,語氣一下子冷下來,「我說不準就是不准,不准進廚房」
他語氣里的怒意很明顯。
時小念無奈地看着他,伸出自己的手,「我這小傷口也要幾天恢復的,難道你要一直不吃飯」
「不吃就不吃餓死是我宮歐的事」宮歐瞪她一眼,固執極了。
「」
時小念無計可施地站在那裏。
她做的根本沒有那麼好吃好麼,他居然要為了這個絕食,腦子是被槍打了麼。
「你吃你的。」宮歐朝她道,黑眸中映着她的臉,「吃完趕緊說出你的目的。」
「什麼」
時小念愣了下。
「一大早起來又是女僕裝,又是殷勤夾菜,還要不顧手傷去做早餐我要是看不出你有企圖,我宮歐這雙眼睛就是瞎的。」
宮歐睨她一眼,拿起杯子喝了一口牛奶,眉頭擰得緊緊的。
該死,不是時小念熱的牛奶都這麼難喝。
他都看出來了。
時小念訕訕一笑,在餐桌前坐下來,囁呶着道,「我不是有什麼企圖,我就是」
該怎麼開口。
「就是什麼」宮歐緊緊地盯着她,嗓音低沉。
「我就是想請個假。」時小念看向宮歐,臉上露出懇求的表情,「過兩天我想出趟門,問你借個車,行麼」
她問得小心翼翼。
聞言,宮歐的黑眸深了深,「去哪」
「就是想去兜兜風。」時小念不敢說自己去查探三年前的真相,一說出來,那就真不用想出門了。
「我今天就可以和你去兜風。」
宮歐將牛奶杯往旁邊一推,沉聲道,得厲害。
誰要他陪啊
時小念咬了咬唇,斟酌着字眼,聲音更加清柔地說道,「是這樣,我是個畫畫的,沒靈感的時候就需要出去找點靈感。」
「你要去哪找,我帶你去」
宮歐的聲音一點一點更沉,預示着他現在的心情也是一點一點更沉。
「我」時小念觀察着他的神情,遲疑幾秒還是一咬牙說出來,「我是想一個人去。」
不出所料的,宮歐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時小念不安地看着他,一旁的封德默默地向後退了兩步。
餐廳里頓時一片如死似的安靜。
水晶珠簾在門口輕輕晃着,折射出一道道琉璃般的光彩。
宮歐坐在那裏,一張英俊的臉沒有表情,漆黑的眼就這麼直直地看着對面坐着的時小念,薄唇抿成一條線,下巴的線條度繃緊,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冷酷而陰沉。
明明是一個晴朗的早晨,卻瞬間像極了雷雨來之前的壓抑。
「你今天費盡心思討好我,就是為了撇開我」宮歐忽然冷笑一聲,眼中是濃濃的諷刺,「你還真是能給我驚喜啊。」
她早上的作為讓他舒暢。
這會兒,她又刺了把刀子進來。
這刀子夠狠。
「不是,我習慣了一個人去找靈感。」時小念試圖解釋,看向他的視線有些慌。
他比她想像中還不悅。
「不好意思,從今天起,你這個習慣必須改掉」宮歐冷冷地道,從餐桌前慢慢起來,隔着白色長桌朝她傾身過去,低眸陰沉地凝視她的雙眸,冷漠無情的聲音從薄唇間慢慢發出,「再不然,你就永遠不要畫畫了。」
沒有一點可以商談的餘地。
他根本不讓她單獨出門。
時小念的臉色白了白,「為什麼我不能有一點自己的空間」
「你在我身邊同樣有空間。」為什麼非要一個人不可。
「這不一樣。每個人都需要自我的空間。」
「我不需要」宮歐的語氣冷冽到極點,「我可以不要,你憑什麼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