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分別。
她不過是出個門而已,在他嘴裏怎麼像是訣別似的,還要分別之吻。
也太膩歪了,他們都算不上是情侶的關係。
急着出門,時小念沒有多說什麼,臉上掛着敷衍的笑容,「知道知道了,那我先出門了。」
說着,時小念拉了拉肩上的背包,忙不迭地往外跑,也顧不上兩腿間的不適,生怕跑得慢又被宮歐拉回去吻個沒完沒了。
「」
要不要跑得那麼快。
宮歐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視線里,心情陡然就一落千丈,臉色差到極點,抬起一腳就踹翻旁邊的落地燈,冷着臉往客廳走去。
不到一分鐘。
客廳里一片狼籍,全是被宮歐踹翻的。
封德趕到的時候看到這畫面很是無奈,時小姐一不在,少爺的心情就差得不行啊,又要重新挑家具了。
「少爺,要準備車去公司嗎」封德問道。
「不去」
沒勁。
宮歐站到茶几上,揚起長腿,踢倒一個落地古董瓶,英俊的臉上滿是濃濃的燥意,整個人根本靜不下心來。
「封德,準備車子。」踢砸半天,宮歐冷冷地開了口。
他說讓她去找靈感。
沒說他不跟着。
她找她的,他盯着她的。
「是。」
封德恭敬地低頭,正要轉身去準備,手機忽然響起來,他接起來,一連說了幾聲「是」後掛掉電話,然後看向宮歐,「少爺,是英國那邊打來的電話。」
宮歐高大的身形定在茶几上,正無聊地又踢飛一套茶具。
聞言,他的動作頓住。
英國打來的電話。
客廳里瞬間安靜下來。
時間才是早上七點,外面的天氣卻已經有些熱意了。
天之港的園。
時小念摁下手中的車鑰匙,一部車的車燈應聲亮起,是一部黑色的勞斯萊斯,正拉風顯擺在停在那裏。
好吧。
她早該想到,在宮歐的觀念里,勞斯萊斯就算是低調車了,幸好是部商務車,沒有給她弄部跑車出來,不然怎麼作跟蹤用。
時小念走上前,拉開車門坐上車。
時笛和唐藝約了老地方,她不清楚老地方是指哪裏,只能跟蹤時笛。
剛剛在竊聽設備中,她了解時笛會在八點出門,她必須先出來等着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且無聊的。
時小念拍打着自己有些酸痛的雙腿,在心裏又將宮歐這頭禽獸罵了幾百個來回,今天她要是因為這兩條腿不能知道真相,她一定恨死他。
時小念將車停在天之港地下停車場的出口。
這兩天她都被宮歐綁在身邊沒有自由,不過她委託封德幫她看了,時笛一直是把車停在地下停車場的。
八點十分。
一部塗成粉色的蘭博基尼從停車場開出來,駕駛座上的赫然是時笛。
連司機都不帶,時笛獨自出門。
顯然有問題。
「」
時小念抿了抿唇,啟動車子,小心翼翼地跟上去。
跟蹤時笛不是什麼難事,時笛車技一向差,所以總是開得格外小心緩慢,因此時小念並不擔心會跟丟。
果然。
時笛開往的方向是朝着上次那個偏遠小鎮。
時小念不遠不近地跟着時笛的車,目光謹慎。
行駛很久,她看着時笛的車停在小鎮最大的酒店外面。
這個酒店就是時笛和唐藝的老地方。
時小念將車停到一旁,直直望着前面的粉色蘭博基尼,只見時笛從車上下來,直接往酒店裏走去,身上連個包都沒帶。
果然是謹慎得不帶任何通訊工具。
不知道唐藝到了沒有。
「」
時小念想了想推開車門下車,把一頂鴨舌帽戴到頭上,壓低帽檐跟在時笛身後進入酒店。
時笛絲毫沒有注意到她,徑自進入電梯。
時小念站到一根柱子旁,抬眸看向電梯上的數字,停在8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