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小念背着閩秋君走在電梯口,等了很久才在人群中乘到一部電梯,見是總裁岳母,大家都多看兩眼。
電梯直到32層。
時小念吃力地背着閩秋君往外走去,這是她第一次進慕氏集團。
「千初的總裁辦在這邊。」閩秋君指路。
時小念背着她一步一步往前走,總裁辦公室的門是虛掩的。
時小念剛走近,就聽時忠怒氣沖沖的聲音傳出來,「我這些年替你小子在慕氏里上下奔波,替你坐穩位置,你這就想把我一腳踢出局想都別想」
在吵架
她愣了愣,正要進去,閩秋君拍拍她的肩,示意她先別進去。
這時候進去小念肯定又要被波及,時忠以前就是不管什麼事都先認定是小念的錯,與她無關也要罵小念一頓發泄。
「」
時小念咬着手提包停下來,透過虛掩的門縫往裏望去。
偌大的總裁辦公室里,光線明亮。
慕千初穿着一件白色襯衫坐在辦公桌前,身體微微往後仰,一張陰柔的臉上從容淡定,看不出一點被慕氏危機困擾的模樣。
而時忠則站在那裏,一張臉氣得通紅,全是怒意。
時笛從一旁走出,穿得香奈兒的新款長裙,美得動人。
她站着,就仿佛精緻的電視畫面。
時笛安撫地拍拍時忠的背,聲音甜美地道,「爸,你先別急,這只是慕千初的權宜之計,誰讓你是這次的主事呢,總要出來承擔一下。等風波過去,千初一定讓你回董事局。」
「他現在要我把股份交出來這哪是權宜之計的樣子,這分明是要逼死我」時忠大聲吼道。
「不會不會的。」時笛看嚮慕千初,「千初,你好歹說兩句啊。」
「」
慕千初坐在那裏,慵懶恣意,唇角微勾,似笑非笑,一句話都沒有說。
時小念不懂慕千初在想什麼。
他這個時候不是應該比誰都急麼。
「慕千初做人不能忘恩負義,沒我時家,你能有今天」
時忠衝着慕千初激動地吼道,「當初,你動手術後,是時笛沒日沒夜陪着你復健;你進慕氏,和你姐姐為了總裁之位一直斗個不停,是我全力幫你,幫你坐到這個位置。你現在倒好,出點事就把我推出去擋箭,做人要講良心」
聞言,慕千初忽然笑了,笑容格外妖冶。
他看向時忠,狹長的眼充滿諷刺,「爸,您是幫我,還是自利,這點還用說麼」
「千初」
時笛沒想到慕千初會這麼說話,人頓時愣在那裏。
「你你什麼意思」
時忠指着慕千初問道,氣不打一處來。
「不要說都是為了我,這種騙小孩子的話顯然不適合拿來騙我。」慕千初輕笑一聲,眼中有着輕蔑。
時小念站在門外,背上還承受着閩秋君的重量,吃力得發熱的臉上滿是疑惑。
慕千初怎麼會這麼說話。
「你到底說什麼啊,千初」
時笛難以置信地看着慕千初。
「我說錯了嗎爸,你當初只是我慕家的一個司機,知道我父親嫌我這個瞎子礙事,主動說將我養在你家,因為這事,你順利進入慕家。」慕千初說道。
「你」
時忠震驚地看着慕千初,沒想到他突然會翻舊賬。
「那個時候,也不是你們在照顧我吧。」慕千初問道。
時忠的臉色難看得要死,看向一旁的時笛,「是,我有工作,但媽媽和小笛可是一直在照顧你」
「哦」慕千初在椅子上坐正,窗外的陽光正好落進他的眼底,讓他的臉上的笑容份外妖異,「那小念呢她算什麼」
他問得雲淡風輕,可話音剛落,辦公室里便一片安靜。
死一般的靜。
時小念震驚。
這什麼意思,他現在相信當初都是她在照顧他了他之前不是打死不信的麼
總裁辦公室里,時忠和時笛半晌都沒說出話來。
時笛跑到他面前,伸手探向他的額頭,「千初,你怎麼了你最近怎麼都怪怪的,是不是人太累了,我帶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