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摺後的白紙,對着燈光照耀,東南四點,西北三點加上最後添加的兩點,九個黑點看着更加鮮艷,分佈有了規律。
「這是……北斗九星。」田劍忍不住驚呼。
「咦。」在男友身邊的楊曦感覺神奇,忙不迭從他手裏抽來小紙片,一遍一遍比照,喃喃自語:「還真是。」
北斗七星,眾人盡知,九星這個說法早就有了,左輔,右弼是隱星,故老相傳七現二隱。
「這個嫌疑人,還是天文學愛好者不成?」
證據確鑿,思路的開拓,田劍大開眼界,比照幾次作案點沒問題,嫌疑人絕對是故意為之。
巧合?哪裏有這麼多巧合?地圖比例精確,地點無誤,不是北斗那就真見鬼了。
「楊帆,你怎麼發現的?」田劍緊緊抓住弟弟手臂,眼裏熱切,現在他只有一個念頭,不能放這小子走。
紙條在家裏人手上傳遞,越看大家越覺得神奇。怎麼作案還搞個天文學,要不要這麼優雅?
楊帆笑道:「哥哎,你們被誤導了。我聽着七次作案,當時腦袋內跳出來的就是與七相關的數字,不管什麼我都是向數字方面想。」
「一星期七天,世界七大洲,七星瓢蟲。第一起案子開始,你們就沒往這方面想,肯定思路偏了對不,我就是靈光一現。」
正常人會想到這裏嗎?絕對不會,楊帆的腦洞清奇,大教育家宋曉離得意大笑:「不錯,隨我。我這個做母親也是很聰明的。」
眾人眼角朝天,又相互交換個眼神,宋曉離還聰明?
「楊帆,跟哥去躺警局吧,這個案子需要你幫忙。」田劍誠意邀請。
「田哥,聽到警局我就腿軟。」楊帆下意識的推脫,家裏大門口還有人在盯着自己,去了回不了咋辦。
「下次作案一定在那兩處,這個嫌疑人,很難對付。你說過,作案經濟利益很少,當時就覺得奇怪。我估摸着他是在挑釁,在追求刺激的同時還在看你們笑話。」
田劍臉色大變,一次次全體隊員出動後無功而反,嫌疑人在角落裏,偷偷監視着他們的一舉一動,各種嘲諷蔑視。
嫌疑人一定在想,給了暗示還摸不到線索,警隊上下都是豬。
「小弟,幫我。」田劍近乎哀求。
楊曦看出了男友無奈,對弟弟眼睛一瞪:「恩?」
楊帆為自己的頭髮操心了,大姐在他小時候發火,把他頭髮剃光了,楊帆為此傷春悲秋了三個月不止。
「警局肯定不去的,田哥,要不再和你說說這個事。」
「行,時間……時間還早,再坐一會。」
田劍把人拉回客廳,幫忙把茶杯蓄水,故意雙手恭敬送過去。
剛要解散的一大家子人,又被拉回來。案件有轉機,大家在客廳內重新坐下。
打遊戲的三位轉移了戰場,餐廳空下來,他們繼續戰鬥。陳曉螢瞄了一眼眾人圍在正中間的楊帆,暗暗呸了一聲,就知道出風頭拍馬屁,暮氣沉沉,都不像年輕人。
「管他幹嘛。」楊航心裏有點不舒服,家庭地位的重心越來越偏了,「快開局。」
「小聲些,最好他吊炸天,以後我們跪舔,還能少奮鬥幾年,他要臉總要給我們口飯吃對吧。」姚哲維低聲道。
相比其他兩人,他才是聰明人,話不多,事都看在眼裏。
兩人同時一愣,豎起大拇指,繼續遊戲唄,讓能奮鬥者多奮鬥,老話說的好,能力多大責任多大。
若是楊帆聽到弟弟妹妹的心聲,怕是氣地吐血,再次大罵,問題兒童事情多。
紙條又傳回田劍手上,他指着新發現:「地點是確定了,時間上還沒線索,隊員日夜守在這兩處,耗不起。」
案件前後八個月,嫌疑人的耐心非常好,等有把握才出動。若是被他收到點風聲,三五月不動手,警隊都不要做事了。
「如果我是嫌疑人,第八次動手時間不確定,但是第九次,只有兩種可能。一,農曆九月九號,與北斗九星對應,文雅又顯得有文化。二,和一年前的那天同樣時間,來個開始與終結的閉環,從此逃離吳州,在別的地方潛伏,研究下一個作案手法。」
楊帆早就發現嫌疑人喜歡玩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