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九月,入了秋天,天氣便漸漸涼爽了起來。
而此時,姜鈺肚子也已經隆了起來,看起來肚如竹籮,甚為臃腫。
姜鈺照了照鏡子,手在自己的肚子上摸了摸,皺了皺眉頭道:「變醜了。」
宇文烺在她胸口處的某個地方捏了捏,眼睛帶着火光的盯着那裏,聲音帶點嘶啞的道:「是胖了點,不過朕覺得挺好。」
姜鈺瞪了他一眼,伸手拍掉他的魔爪,罵道:「又耍什麼流氓!」
宇文烺語氣中也帶了些不滿,道:「朕禁慾這麼久,現在連流氓都不讓朕耍一下,你讓朕當和尚去得了。」說完又抬手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眼睛裏的慾火越發的盛了,一副隨時都想上來將她壓倒的模樣。
姜鈺道:「皇上別忘了太醫說的話了,臣妾這副身體經過上次小產實在有些弱虧,若不注意就容易小產。皇上自己想想,是你的兒子重要還是您的性福重要。」
宇文烺哼了一聲,道:「朕看太醫說的那些話全都是你引導他們這樣說的吧。」
姜鈺道:「皇上可別冤枉臣妾,您自己想想太醫是願意聽你的還是聽我的,我就是有那個心那些太醫也沒那個膽啊。」
宇文烺道:「我諒他們也不敢。」
而就在這時,外面萬得意神色有些焦急走進來,道:「皇上,邊關有急報傳來,北邊羯人進犯,邊境告急」
宇文烺的臉色一斂,眉頭一皺,立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急匆匆的就走了,甚至沒來得及跟姜鈺打聲招呼。
正在端茶進來的谷莠看到神色凝重急匆匆出去的宇文烺,喊了一聲:「皇上」話都沒來得及說呢,人便已經走遠了。
谷莠轉頭看向姜鈺,問道:「姐姐,皇上這是怎麼了?」她就怕皇上不會是姐姐生氣了吧。
姜鈺道:「沒事,不關我的事,他有正事要處理。」
這一年的秋天,實在是個多事之秋。至少對宇文烺來說,分外的流年不利。
先是北邊羯人擾境,接着遼東高麗、西邊羌族,甚至是南邊的南詔,皆像是商量好了似的,集體進犯大周邊境,邊關一時危機四伏。
宇文烺暴跳如雷之餘,卻也只能急忙四處增兵抗敵。但偏偏宇文烺登基不過幾年,還沒讓四海歸心,手中能夠信任的能人猛將並沒有多少。
宇文烺這個時候倒是想起了臨王,下旨命臨王領兵抵抗北邊的羯人犯境。臨王宇文烆跟皇帝鬧翻就在幾個月前,顯然還沒氣消,卻稱起了病拒絕奉詔領兵。遼東原屬崔家的勢力範圍,遼東的那些將領皆是崔家門生,崔玢和崔玟被奪官削爵之後,遼東軍將多有抱怨,待到高麗進犯,遼東的軍將更是怠於應付,讓城池接連失守。就連小小南詔,進犯南境都是勢如破竹,大周的邊防就仿若是紙折的,一捅就破,讓大周接連失城。
宇文烺忙於調兵遣將,幾夜不眠不休,與朝臣商量制敵對策,在宇文烆不遠奉詔領兵,遼東軍隊不聽調遣的情況下,宇文烺手中掌握的兵馬卻不足以四處抗敵,最後不得已將京城中的禁軍都分派了出去,增援邊境。
禁軍守衛皇城宮廷,是護衛天子的最後一道防線,若連禁軍都派遣了出去,京城和宮廷的守衛必然鬆懈,萬一京城亂生變故,便守無可守,天子安危無從保障。
自然有大臣反對皇帝的這種一意孤行的決定,甚至有人提出暫時擱置崔家的罪行,重新啟用崔玢,命其戴罪立功,重新執掌遼東軍隊迎敵高麗。
宇文烺暴怒的拒絕了這種提議,甚至再有提出重新起用崔家者以與崔家同罪論處。同時表示,若邊境危矣,天子即便有兵馬萬千護佑,又有何安可言,然後堅決增派禁軍前往邊關增援。
而偏偏在這邊境四面楚歌,朝堂動盪之時,宮裏卻又同時傳出了太后歿逝的消息。
皇帝兼顧不暇之下,連崔太后的喪事都只能簡辦,只停靈一日命文武百官哭喪便匆匆下葬,實在沒有半分國喪的氣氛。
接連一月,邊境沒有一封捷報傳來,京城之中皆籠罩在凝重的氣氛之中,連姜鈺在宮裏都感受到了大家的惶惶不可終日,仿佛天都要塌了似的。
跟外面呈另外一副天地的恐怕也只有紫宸宮和太澹神宮了。..
姜鈺懷孕後遲鈍十分,竟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