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國公突然像是發了狠一樣,抱着小陳氏拖着她往榻上去,將榻上的小几一掃摔在地上,然後整個人就壓了上來,眼睛像是燒紅了眼,一邊去扯小陳氏的衣裳一邊喃喃着道:「你是我的,你是我的夫人,給我生孩子天經地義……」
小陳氏一邊掙扎一邊去推他,臉上有了幾分怒容,厲聲道:「孟嘗安,你給我住手。 」
趙國公卻像是沒有聽見一樣,不一會兒小陳氏前襟的衣裳就被他扯得亂七八糟,露出裏面一大片雪白的膚色。
小陳氏一邊踢他卻踢不到,推也推不開,最後發怒了,直接伸手在他臉上甩了一巴掌,厲聲道:「你清醒一點行不行,孟騂屍骨未寒,你在發什麼酒瘋。」
趙國公被她這一巴掌打了有些愣住了一樣,怔怔的看着她。而小陳氏則趁此機會,立刻推開他從榻上滑下來,要往外面跑。
結果卻在站起來的時候,腳一崴整個人又摔了下來,腦袋磕在榻的邊沿。小陳氏疼得連忙嘶叫了一聲,伸手去摸磕到的腦袋,上面瞬間就起了一個大包。好在有衣服擋着,沒這麼容易看出來,若不然明天只怕出門都會出現問題。
趙國公一見她傷着了,酒瞬間就醒了一大半,連忙蹲下來,伸手想去碰小陳氏一邊着急道:「你是不是傷着了,疼不疼……」
結果卻看到小陳氏對他伸過來的手一躲,多少有些後怕他再起歪心的樣子。
趙國公的手停在半空中,臉上黯了黯,最終將伸出的手握成了拳頭,又漸漸的收了回來,然後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又搖搖晃晃的走到了門上。
打開門,便看到寒麽麽一直貼着房門在仔細觀察着房內的動靜,臉上還是一副着急的模樣。見到趙國公出來,連忙喚了一聲:「公爺。」然後眼睛連忙觀察着房內的小陳氏,生怕她有了好歹。
趙國公這次並沒有跟她計較,只是神色有些恍惚的道:「進去好好照顧你家主子。」然後整個人就像是失魂落魄一樣的跌跌撞撞的走了。
寒麽麽看了他一眼,然後便急忙走進來,扶起小陳氏,問道:「夫人,您怎麼樣。」
小陳氏搖了搖頭,道:「沒事,只是腦袋磕了一下。」
趙國公府里,趙國公跟小陳氏發了一次酒瘋,在小陳氏的院子裏鬧得動靜太大,但最後好在平靜無虞的落幕了。
而此時在宮裏,姜鈺早早的就躺下了,但結果睡不着,翻來覆去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最後只好睜着眼睛看着床頂的帳子,一邊數着綿羊:「一隻綿羊兩隻綿羊三隻綿羊……」結果還是睡不着……,
帳子外面突然飄過一個影子,在黑漆漆的空間好像是鬼魅一樣,然後一隻小手伸進了帳子,然後把腦袋也伸進了來,笑呵呵的看着姜鈺,道:「皇上不在,姐姐是不是孤枕難眠睡不着?」
姜鈺一巴掌直接拍在她的腦瓜上,罵道:「難眠你個頭,你再胡說八道,小心我把你送給國師去。」
谷莠瞥了瞥嘴,顯然她的威脅對她來說不是威脅可能還是好事一樁,又道:「姐姐就繼續犟嘴吧。」
姜鈺瞪了她一眼,道:「進來,陪我睡覺。」
這句話讓人聽着真的很讓人想入非非,然後谷莠直接拒絕道:「兩個女人一起睡覺有什麼意思,姐姐應該找皇上一起睡。」
姜鈺道:「說得你好像沒有和我睡過似的。」
谷莠道:「所以我知道跟姐姐一起睡沒意思,姐姐睡姿又不好,老是用腳壓着我肚子。」說着又重新將話題拉了回來,道:「姐姐,要是皇上總是這樣不來紫宸宮,那是不成的。宮裏的宮人最會捧高踩低,可不看你份位高不高,只看你得不得寵的。紫宸宮再冷上兩日,可就真成冷宮了,宮人們估計都要開始落井下石了。」
姜鈺知道谷莠說得有些危言聳聽,但也不是全無道理。
然後又聽谷莠道:「紫宸宮的宮人跟着娘娘得寵這麼久,連性子都養起來了,在外面已經習慣被人恭敬稱呼一聲哥哥或姐姐。要是突然被冷落,辦點事情還要落下臉面四處求爺爺告奶奶,心裏落差太大可能就會受不了了。一受不了可能就會忠心大打折扣,忠心不夠就可能會背叛娘娘……」
姜鈺問道:「所以呢?所以你講這麼多廢話是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