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太陽很好,從窗戶上照射進來,在空氣中鋪出一層淡淡的黃色光華。
姜鈺從床上起來,打着哈欠長長的伸了一個懶腰,然後笑眯眯的心情頗好的嘆道:「還是睡床舒服呀。」
谷莠領着宮人進來服侍她洗漱,一邊道:「娘娘,日上都三竿了,您可終於肯起來了,奴婢都以為娘娘準備睡到中午去了。」語氣里頗有一種嫌棄她懶惰的味道。
姜鈺卻不以為意,道:「早起能幹什麼,又沒事情做。睡覺也是一種打發時間的方式。」
說着在宮人的服侍下洗漱,換衣裳,然後用早膳。
今日的早膳有一道蟹黃餃,然後姜鈺想了起來,道:「嗯,秋天到了,真是大閘蟹肥美的時候。」接着越想越流口水,忍不住多吃了兩口蟹黃餃,順便吩咐宮人,道:「告訴御膳房,本宮中午要吃大閘蟹,對了,再讓他們準備些菊花酒來。」
墨玉再她用着早膳的時候,過來跟她請示出宮的事情。
姜鈺問她道:「你用過早膳了?用過了的話那你就先在走吧,趕早出去也早點回來,記得幫本宮問母親的安。」
墨玉道了聲是,然後就帶着姜鈺昨日吩咐她準備好的禮物賞賜出宮去了。
姜鈺用完早膳之後,正準備去花園散散步準備消食,結果這時候卻又有宮人從外面進來,跟她稟報道:「娘娘,太后娘娘病了,剛天亮就請了太醫。皇后娘娘召各宮的娘娘們都到景安宮去,說要安排侍疾的事。」
姜鈺聽着很是驚訝,這位太后娘娘昨日不還是很好的嗎,還有力氣中氣十足的罵人,怎麼才過了一個晚上就病倒了。
姜鈺轉頭跟谷莠嘀咕道:「你說她不會是裝病吧?」
谷莠搖了搖頭表示不清楚,姜鈺卻認為這個可能性很大。
姜鈺問來人道:「皇上過去了嗎?各宮其他的娘娘呢?」
宮人回答道:「皇上已經過去了,其他的娘娘們也都通知了,或已經到了,或正在去景安宮的路上。」
姜鈺道:「既然這樣,那稍等一下本宮也就去。」然後便把宮人打發走了。
等她走後,姜鈺磨磨蹭蹭的換了一聲素淨的衣裳,然後再磨磨蹭蹭的出發。到了紫宸宮的門口,谷莠讓人抬了宮輦來。
姜鈺看了道:「今日就不坐宮輦了,我們走着去。」景安宮實在不是什麼姜鈺喜歡去的地方,恨不能在路上多耽擱一會,反正她也正好要消食的。
谷莠聽着頓了一下,然後揮了揮手讓宮輦下去了。
但姜鈺在路上走得再慢,也總有到達景安宮的時候。
姜鈺到的時候,很顯然後宮其他的眾人都早已經到了,連孟萱玉都比她早來,正圍着皇后站在兩邊。皇后板着一張臉,很是不爽,見到姜鈺,忍不住便數落道:「貴妃,後宮就你的架子大,其他姐妹都到了許久了,讓全部人都等着你一個。」
說着還準備在她的打扮上找找文章的,結果發現她今天穿得真是足夠素淨,倒有些找不到文章,打量來打量去,最後只能道:「太后娘娘不過小病,你就穿成這樣,跟一身素縞似的,你這是在詛咒太后嗎?」這話就說得十分無理取鬧了。
所以你看,討厭一個人的時候,真是怎麼看都能不順眼並能找出文章來做一做的。在坐的還有比她穿得還素淨的,但皇后卻只能在她身上找出借題發揮的理由來。
姜鈺直接無視她的找茬,笑吟吟的道:「回皇后娘娘,臣妾的宮輦壞了,所以只能步行而來,路上自然耽擱了些。不過皇后娘娘完全可以不必等臣妾,先安排侍疾的事。」
皇后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倒是也沒有再與她為這個糾纏不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道:「既然人都到齊了,那你們隨本宮去太后的寢殿吧。」說着領着頭先走了出去。
其她人都目不斜視的從她身邊走過,孟萱玉過來的時候,倒是側着頭望了一眼她的臉,然後什麼話也沒說直接走了。不過姜鈺看孟萱玉的臉色,倒像是她才是真正生病的人一般,臉色蒼白憔悴得很。
走在最後的是一向低調默默無聞的李婕妤,笑着對姜鈺屈了屈膝,喚了一聲:「娘娘。」然後就與姜鈺並排走在一起,一邊與姜鈺小聲談論道:「太后娘娘這病可真是生的突然。」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