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萱玉臉上溫柔的表情一凝,像是臉上有些掛不住,又像是因為姜鈺的話有些受傷,看着姜鈺忍不住喊了一聲:「妹妹!」
姜鈺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聲音卻帶着冷意的道:「淑妃還是別跟本宮套近乎,你知道本宮這個人向來冷心冷肺,演不來姐妹情深。既然你我二人同在宮中為妃,那還是按照份位尊卑喚本宮一聲貴妃娘娘吧!」
孟萱玉並沒有依她的話喊出一聲「貴妃娘娘」,而是嘆了一口氣,十分寬厚善良的長姐在寬容刁蠻任性在耍脾氣的小妹,依舊態度溫和溫柔的看着姜鈺,仿佛對方所有的無理取鬧她都能原諒和寬容。
所以說,這宮裏最厲害的女人是什麼。
就是能永遠將自己扮演成寬厚大度善解人意的人兒,仿佛永遠在寬容着別人的任性和無情,將別人顯得一直在無理取鬧。
此時若有宮女或別的宮妃看着,定然也是會認為她這個貴妃仗着身份在欺負她這個姐姐的,反而倒是孟萱玉,一直在寬容着她這個冷血心硬的妹妹……人品和情商簡直是高下立現啊!
姜鈺現在甚至都可以猜到,在孟家,定然也是孟萱玉這個庶長女更得孟家眾人和下人的喜愛的。反觀孟蘅玉,永遠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樣,委實沒什麼情商,不怎麼會去討人喜歡。這一點,從後宮裏居然沒有一個人跟孟蘅玉交好就可以看得出來。
宇文烺還拿孟蘅玉來給孟萱玉做擋箭牌呢,瞧孟萱玉的樣子,哪裏是需要人保護的樣子,自己的手段就是槓槓的。反倒是孟蘅玉,就那智商和情商,也不知道是怎麼活到了現在……哦,不對,她現在也有可能是死了。
畢竟是宇文烺心尖尖上的人,姜鈺也不敢太為難孟萱玉,免得事後宇文烺來找她算賬,逞一時之快而讓自己事後倒大霉,委實有些得不償失。
不過孟萱玉身後的徐昭容這個人就不一樣了,她不信她動手罰一罰她,宇文烺還能跟她撕破嘴臉不成。
姜鈺越過孟萱玉,緩緩的走到徐昭容面前,然後彎了彎眉毛看着她,開口道:「徐昭容對淑妃倒是有情有義,時時刻刻都不忘記為淑妃抱不平。」
徐昭容抬了抬頭,微有些不畏她的權勢之意。
姜鈺繼續笑看着她道:「不過昭容你仿佛少了些尊卑,見了本宮,你這個昭容該給本宮行禮……」
徐昭容打斷她道:「娘娘,臣妾已經行過禮了。」
姜鈺道:「但是本宮有讓你起來嗎?」
鄭才人一聽,臉上一慌,倒是急忙重新屈膝行禮,道:「請貴妃娘娘恕罪!」
她剛剛也是跟着淑妃和徐昭容只是屈了個膝就起來了。
姜鈺看着鄭才人有些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繼續回過頭看着徐昭容,開口道:「你看,徐昭容你的規矩就學得不如鄭才人。」
說着臉上的表情一斂,冰寒萬分,聲音有冷冽着道:「徐昭容你剛剛的禮沒行好,重新行過吧。」
徐昭容氣得咬牙,抬了抬下巴不服的看着姜鈺還想說什麼,結果被鄭才人拉了拉袖子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衝動,最終只得不甘不願的甩了甩袖子,屈了膝冷冷的道:「拜見貴妃娘娘!」
姜鈺看着她,然後道:「鄭才人起來吧。至於徐昭容,本宮看你的禮沒學好,就繼續屈膝行着吧,好好學着,免得下次見了本宮再犯錯。」
鄭才人轉頭看了看徐昭容,有些為難起來,並不敢馬上起來。
姜鈺的聲音冷道:「怎麼,鄭才人是想陪着徐昭容學習嗎?」
鄭才人連忙道:「臣妾不敢。」說着這才急急忙忙的起身。
徐昭容越發咬牙切齒的暗恨。
孟萱玉卻這時候走過來,臉上不忍,一副忍不住責備姜鈺的模樣道:「蘅兒,你一定要這樣嗎?若說有錯,是我先帶了頭沒等你叫起就起來,我以為我們姐妹二人無需這樣多禮,你若是要罰徐昭容,是不是先要罰姐姐呢?蘅兒,大家都是侍奉皇上的姐妹,應該以和為貴,你這樣做,對你自己的名聲也不好。」
說着一副痛心又擔心她的模樣,繼續道:「若你一定要罰,那姐姐就陪着徐昭容給你行禮吧,直到你氣消了為止。」
姜鈺看着她笑道:「淑妃可是懷着皇上子嗣的人,本宮可不敢罰淑妃。若是淑妃一定要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