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華宮裏。
姜婠聽着外面由遠而近的腳步聲,嘴角微微得意的翹了起來,然後手緩緩的放在腰上,扯開腰帶,慢慢的褪下衣衫。
她相信是她的侍女將皇帝引到了這邊來了,而後是皇上撞破了因為衣裳勾破而避在宣華宮裏換衣裳的寡嫂,這樣旖旎的情景,總該要發生點什麼才能夠應景。
就算皇上不想發生點什麼,她也相信憑她的手段可以做到讓皇上把持不住,除非他不是個男人。
外面的袖衫褪下之後,便只剩下齊胸的群裳,裸露在外的是兩條纖長勻細白膩恍若甜白瓷一樣的手臂,以及胸口以上一直到脖子的肌膚。
姜婠對自己的身材和皮膚總是很自信的,手優雅而帶着些嫵媚的動作緩緩抬起時,可以清晰的看到手臂上那殷紅的一粒守宮砂。
不錯,守宮砂。
姜婠臉上有些得意,她從前憎恨宇文煒為了姜鈺那個賤人從不肯碰她,但是現在她真是無比的感激他從前沒有碰過她。女子的處子之身對於男人來,總是一個吸引力。那是她可以引誘到皇上的另外一個資本。
姜婠感覺到後面有人影已經」吱呀「一聲打開了宣華宮的殿門,腳步不急不緩的,仿佛還帶着點捉迷藏一般放輕了腳步,掀開一層一層的垂落的紗帳,正往裏面走進來。
宣華宮是座空置的宮殿,是當年先帝的許婕妤所居住的地方。許婕妤死了後,這裏就空置了下來,又因為當年許婕妤在宣華宮死狀慘烈,仿佛是鬼附身一般突然發瘋用到亂刺宮人然後半夜用一條白綾將自己吊死了,所以平日裏宮人因為害怕基本也不往這邊來。甚至連宣華宮周圍都因此變得人跡罕至。
宣華宮的擺設還是保持着幾年前的模樣,殿中垂落下來的紗帳也仿佛幾年未換了一般,顯得十分陳舊甚至褪色。
但姜婠並不在意,她只認真的注意着後面越來越往前的影子,而她則將手放在了胸口的帶子上,假裝將抹胸襦裙也要褪下來,給人一種若隱若現之感。
而就在這時,身後的男子撲了上來一下子抱住她,將嘴巴湊到她的耳邊,故意輕佻的吹了兩口,引得哪裏泛起一片的雞皮疙瘩,然後她聽到身後的男子調戲的道:「貓兒,原來你在這裏等着爺。好啊,爺今日就好好伺候伺候你,也好讓爺嘗嘗皇帝的女人是什麼滋味。」
姜婠在他撲上來抱住她的時候,就已經準備了用嬌媚魅惑的語氣喚一聲「皇上」,然後再嬌滴滴的轉過頭去將自己最美的容貌展現在他的面前。但結果是這聲「皇上」還沒叫出口,她突然感覺到了不對勁,這根本不是皇帝的聲音。
姜婠臉上一冷,連忙一邊掙扎一邊怒斥道:「大膽,你是誰竟然敢冒犯本王妃。」
身後的崔安也是一愣,連忙將人放開扯着她的頭髮將人轉過來,然後臉上一沉,直接甩開她道:「怎麼是你?」
「怎麼是你?」姜婠此刻看着眼前的崔安,也想這樣問呢。
可是現在她卻沒有機會話,崔安那一下將她摔得有些狠,她的腦袋重重的撞在身後的屏風上,幾乎要將腦袋撞了下來。
她疼得還來不及反應現在究竟是什麼狀況,而更壞的境況是,此時宣華宮的大門卻被「砰」的一聲踢開,一個女子尖銳的聲音傳進了這裏,道:「什麼人,竟然敢躲在這裏野合!」
然後是一個兩個三個……許許多多的人影從外面走了進來。
姜婠臉上大變,不用想她也知道現在是多麼糟糕的場面。她低頭看了一眼現在自己的身上,外面的衣裳褪下,襦裙也在剛剛被崔安拉扯之時褪了一半,露出的是一個衣不蔽體的模樣,身體半裸的狀況,任誰見了都會以為這裏剛剛發現過什麼。
她連忙將自己的襦裙拉了起來,又爬過去將自己的袖衫拉扯過來,但是外面的那群人終歸不會等她將衣裳穿上將自己收拾好,然後那一大群的人影便掀開最後一層帳子走了進來。
徐昭容臉上十分得意,孟蘅玉竟然敢在這裏私會外臣,她今日就來一個抓姦在床,任她有再大的能耐也躲不過這一劫,她就不相信這一次還弄不死她。
但是當她掀開最後這一層帘子,看清楚眼前的女人時,卻又頓時一愣,而後開口道:「怎麼是你?」
眼前的自然不是她意料中的孟蘅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