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府。
此時姜昆、朱氏、風姨娘和朱泓、朱老爺、朱夫人及朱溶、朱老夫人齊坐在一堂。
風姨娘偎在姜昆身邊,正在哭哭啼啼的,狀作委屈的道:「老爺,您看看您不在的時候,夫人和舅老爺將妾身欺負成什麼樣了。」着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用眼睛瞟了一眼朱老爺,繼續哭啼着道:「要不是您及時趕回來,妾身這肚子裏的孩子恐怕就不保了。舅老爺不知道安的什麼心,明知道妾身懷着身孕,卻還……若不是下人們攔着,妾身和孩兒恐怕都沒命了。妾身實在懷疑,舅老爺是不是不想看着妾身將老爺的孩兒生下來。」
姜昆伸手抱着風姨娘,也裝作憤怒。
只是還不等他話,朱老爺已經先憤怒的站起來了,指着風姨娘道:「你這個惡婆娘,今日明明是你想對正房夫人和我這個舅老爺不敬,如今竟然敢惡人先告狀。」完又指着姜昆道:「妹夫,你這個侍妾該好好管管了,一個下賤的妾侍架勢倒是比我妹兒這個你正經的夫人的架勢還大,你可別讓人留下話柄你寵妾滅妻!」
風姨娘一聽,頓時越發撲到姜昆身上去,嬌聲嬌氣並作委屈樣的喊了一聲:「老爺,您看看,當着您的面呢舅老爺就這樣對待妾身,背後您不在的時候您能想像得到妾身受的委屈嗎?您可要給妾身和孩兒做主。」
朱氏聽着簡直想要撕了風姨娘的嘴,轉過頭去恨恨的瞪着風姨娘,卻見姜昆是一副安慰的模樣拍着風姨娘的背,道:「做主做主,老爺給你做主。」
完臉上一冷,卻已經怒瞪向朱老爺了,質問道:「舅兄,你朱家落魄無家可歸,我好心收留你,你卻差點殘害我的孩兒,你這是何意?」
朱老爺頓時怒了,手在桌子上用力的拍了一巴掌,站起來面紅耳赤的道:「姜昆,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這個侍妾不敬主母,對我這個貴客不禮貌,你竟然還打算給她撐腰指責我不成。」
姜昆哼哼了兩聲,道:「你朱家的姑娘嫁到我姜家二十幾年,不曾給我姜家生個兒子,又不得別的妾侍生,令我姜家香火無繼二十幾年。我沒指責你朱家教導姑娘不力和夫人不賢,已經是給你朱家面子了。如今風姨娘好不容易為我懷上孩子,以後生下兒子就是我姜家的唯一香火。舅老爺若還是在我姜家做客,以後對風姨娘還是客氣點好。」
風姨娘頓時得意起來,將臉埋在了姜昆的懷裏。
朱氏聽着也暴怒起來,站起來怒對着姜昆道:「姓姜的,你最好給我清楚?你別忘了當初是誰上我朱家的門苦苦哀求,求我父母將我嫁給你的,你今日這樣的話是人嗎?」
姜昆卻是半點不臉紅,哼道:「當初我求娶夫人時,只當夫人是賢惠大方的女子,卻不知娶進了門之後,才知道夫人如此毒辣善妒不仁。」
朱老爺道:「好好好,姜昆,我今日算是看清楚你的為人了,我朱家是失勢了,所以你自當我朱家對你是沒有什麼用了,自然恨不得將我們一腳踢開,對我們也都不客氣了。但我告訴你,我朱馬守雖然落魄了,但是風骨還在。從此以後,我與你姜家一刀兩斷、恩斷義絕,從此大路朝天各走兩邊。誰稀罕住在你姜家。」
朱老爺的風骨自是因朱泓在此才會出現,也是仗着朱泓瞬間讓他此時強勢了起來。
姜昆將眼睛往頭頂上抬了抬,雖然沒有話,但表情已經十分明顯,那就是這樣最好。
朱夫人此時在一旁拿帕子抹着眼淚跟朱泓哭了起來,道:「泓郎,你這都看見了吧。人家根本不拿咱們當親戚待,咱們那裏還能再呆在這個地方,你快快將我們接出去住吧。」
朱溶馬上附和着朱夫人,拉扯着朱泓的袖子道:「哥哥,我也不想住這裏了。」
朱夫人是早就知道朱老爺等人跟風姨娘鬧了起來的,但她卻不想攙和那一團,所以就帶着朱溶待在府外,直到看見朱泓進去,這才跟着進來。
她只當朱泓這次肯定是來接他們出去住的,自然是怕朱泓將她和朱溶忘了,只接了朱老爺和朱老夫人走。
姜昆可沒忘記一直坐在一旁的朱泓,轉頭對朱泓道:「泓侄兒,你可看到了,可不是我不顧親戚情分,實在是我姜府這座廟裝不下你父親等人了,你還是趕緊帶着他們離開吧。」完扭過頭去,一副心生憤怒的模樣。
朱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