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先殿外。
宇文烺氣得想罵娘,是真的想罵「娘」。
崔太后跪在奉先殿裏哭先帝哭宇文家的列祖列宗,身後一群的宮人自然也都只能跟着跪跟着哭或勸。好好的日子倒搞得像是宮裏辦喪事一般。
明日就是壽聖節,宇文烺的生辰,本該是萬民相賀的日子,這不能不令宇文烺感覺到晦氣。
而崔太后的目的,顯然就是為了噁心宇文烺的。
宇文烺不能不承認,崔太后的目的達到了,他真的被噁心到了。
宇文烺雖然心裏早已黑成炭了,但面上還是要顧及一下形象勸上崔太后兩句。崔太后自然不會因為宇文烺勸了這兩句就停下來,該哭該鬧的照哭照鬧不誤。
宇文烺對崔太后本就沒有多少耐心,敷衍的勸了那麼一兩句,見崔太后不肯消停,心頭的火也起來了。
行啊,她要向宇文家的列祖列宗哭自己的委屈是吧,那他也不懼向外頭展示一下天家母子不和,乾脆直接將宗親和文武百官昭進了宮裏來,呼啦啦的一大群全陪着崔太后跪奉先殿,包括皇帝自己也跪在奉先殿裏了。
不能勸得崔太后起來,大家也都別想起來了。崔太后不吃飯,文武百官和宗親們也都得陪着不能吃飯。
崔太后的火氣宇文烆也有份點起來的,宇文烺不想自己一個人在火里烤,於是乾脆將宇文烆也拉到了火里來烤着,對一同跪在奉先殿的宇文烆道:「……臨王,太后有此心中不快,皆因你昨日宮宴上對太后出言不敬所致,那今日就該由你勸太后起來。太后若不起來,你也別起來了。」
宇文烆卻是個暴性子,十分不爽宇文烆,但是更不爽的是崔太后。直接站了起來黑着臉看向了崔太后,像是鬧脾氣一般,道:「母后如今跪在奉先殿,句句不離隱晦兒臣不敬不孝。兒臣雖心覺冤屈,但卻辯白不得。既然如此,那兒臣不如就當着列祖列宗的面,自裁謝罪於母后跟前,這總該讓母后舒坦了。」
而且宇文烆還不只是說說而已,而是真的意氣的拔出了短劍準備上演一出「以死謝罪」。
這「以死謝罪」當然不會成功,早有宮人和朝臣會上前將宇文烆手裏的短劍搶了下來,一邊勸:「殿下三思,殿下三思……」
崔太后一看這不行,宇文烆這一鬧,倒是顯得她這個太后在無理取鬧,事情傳到外面去,再往歪裏面傳,定要成了她這個太后想逼死親王了。
尋死覓活誰不會,崔太后也斂了臉色,道:「臨王如此,是在陷哀家這個太后於不義。哀家看讓人舉得該死的不是臨王,是哀家這個老太婆,既然如此,哀家還不如現在去陪先帝去,免得活着惹人生厭。」
說完頭就要往牆上撞,一副也跟着要刺激之下要尋死的模樣。
然後崔太后自然也是被人攔下了,最用力扯着崔太后的袖子的宇文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勸道:「母后,您這是何必,您若死了兒臣該如何自處,是想讓天下人都罵兒臣不孝嗎?您若真的要死,就先殺了兒臣吧。」
這話的潛台詞就太多了,面是在勸崔太后,實際是在暗喻宇文烺和宇文烆不孝,逼得太后只能尋死。
崔太后轉頭,將齊王一擁,喚了一聲:「兒呀,母后對不起你呀。」然後又變成了崔太后母子兩人抱頭痛哭的場面大戲。倒好像又是皇家人都對不起這兩母子一般。
宇文烆冷冷的看着這作戲的兩母子,諷刺的動了動嘴角。
奉先殿一番場面也是亂得很,文武百官面面相覷,時不時的上前勸兩句太后和宇文炯,又或者攔一攔蠢蠢欲動的宇文烆,別提有多苦逼。
這入得宮裏來的一般都是三品二品以上的大員,做官能做到這份上表示年紀一般也不會小了,一大早有些連早膳都沒來得及用就被宣召到奉先殿來勸崔太后,跪到現在身體也有些受不了。
崔家已經不像是從前那樣在朝中可以一呼百應了,看不慣崔家的人不少,此時看崔太后也多少是覺得她在沒事找事,埋怨崔太后的人多。
然後就有人出來勸了,向崔太后道:「太后娘娘,皇上和幾位親王都侍奉娘娘至孝,便是有一二與娘娘意見相左之處,也不過是人之常情,實在不必鬧到奉先殿爭執的地步,讓外人以為天家母子不和。娘娘,臣等恭請娘娘起來,移
第二百四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