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冷宮的這幾天,姜鈺只要一有空,就呆在後院裏奮鬥她的挖地道大業。白天挖,晚上點着蠟燭也挖,除了睡覺吃飯的時間就用來挖地道。
等到宮人提膳過來的時候,她就將挖的地道用柴禾擋住,然後回到自己的房間裏,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三天的功夫,其實挖了也不到半米遠,速度遠比姜鈺預想的要慢許多。
但是姜鈺還是很高興,只要有希望就總不至於絕望,看着從地道里刨出來的土越來越多,姜鈺還是覺得很有成就感的。
崔充儀有時候會打擊她道:「就你這速度,要挖到猴年馬月去。我就這計劃行不通,我看你還是打消了吧。」
姜鈺用鼻孔哼了一聲,拍了拍手,抬着下巴對她道:「我絕對不會放棄!」
完打井水洗了手,然後回自己房間去了。
又該是送晚膳的時間了,宮人比往日早將晚膳送了來。
平日裏宮人送完晚膳之後,都是一句話都不就直接走人的,但今日的宮人卻好像特別的好心,將食盒提來之後,不僅主動將裏面的菜餚擺了出來,還細聲細語的道了一句:「娘娘,飯菜已經送來了,您快吃吧。」
就是這聲音讓姜鈺聽着有些熟悉。
姜鈺將蓋在臉上用來取涼的濕帕子拿開,坐直身子抬眼一看,然後忍不住高興道:「谷莠!」着張着手走過來,伸手抱住她,道:「姐姐想死你了。」
結果一抱住她,卻發現谷莠的肩膀一抽一抽的。
姜鈺放開她一看,只見她兩眼水汪汪的,眼睛鼓着兩個大水包,鼻子通紅,正十分委屈的看着她。
姜鈺拿了帕子給她擦淚,道:「我讓你擔心了吧,看你這模樣哭的。」又問:「你是怎麼進來的?」
谷莠也就委屈一下下,見了姜鈺也就好了,擦乾淨眼淚,然後才回答她的問題道:「我買通了掌管冷宮的林麽麽。花了我好一番的力氣,給她當了三天的丫頭,又答應一定治好她腳上的風濕病,才讓她答應我扮成送膳宮人進來見姐姐一面。」
皇宮裏的宮人風濕病都是十分常見的毛病,無他,都是運氣背遇上不好的主子大冬天被罰跪然後跪出來的。
但是風濕病這種毛病,起來也不是什麼大毛病,但發作起來的時候卻要人命,而很難根治,一般只能慢慢護理調養。
姜鈺有些震驚的看着谷莠道:「你現在連風濕病都會治了?」
谷莠搖了搖頭,道:「不會。」但接着又道:「但是管她呢,先忽悠了她答應我來見姐姐再。」
姜鈺:「……」好吧,谷莠你也變壞了。
姜鈺又問:「紫宸宮還好嗎?」
谷莠回答道:「都好,皇上沒有下令處置紫宸宮,紫宸宮除了少了姐姐,一切照舊。前幾日徐昭容試探的問皇上,想將紫宸宮的宮人全都發回內廷司,讓內廷司重新分配,結果反倒讓皇上斥責了。」
徐昭容這是想試探宇文烺,若是宇文烺同意了將紫宸宮的宮人發回內廷司重新分配,那就表示她這個貴妃在宇文烺心裏已經完蛋了,不老死冷宮也別想再恢復往日的盛寵。若是宇文烺不同意將紫宸宮的宮人發回內廷司,那就表示宇文烺對她這個貴妃還留有餘地,進冷宮不好也只是幾日游。
就是不知道這些話是徐昭容自己想問的,還是被人當槍使了被人教着問的。
谷莠此時仔細看着姜鈺,又傷心的道:「姐姐,你看起來瘦了。」着捏了捏姜鈺的臉,又道:「而且也黑了。」
姜鈺摸了摸自己的臉,問道:「是嗎?」
這冷宮裏也沒個鏡子,她還真不知道自己瘦了黑了。但這兩天她曬太陽多,黑了也不足為奇。
谷莠又內疚的道:「都是我的錯,當初姐姐讓我注意皇上可能會召一個道士進宮,我卻沒有提前發現,若是我提前發現姐姐有了應對的時間,也不會被皇上知道姐姐不是孟貴妃娘娘,也就不會被皇上發落到冷宮裏來。」
姜鈺道:「這怎麼能怪你,皇上他若是故意隱瞞那道士進宮的消息,你又怎麼能打聽得到。要怪就只能怪皇上太狡猾,我們太單純。」
姜鈺又問:「現在後宮的情形怎麼樣?」
谷莠搖了搖頭,道:「不好,孟淑妃自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