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庭審繼續,現在輪到威爾弗里德律師提問。 .
「李先生,在案發當日,你開槍打傷了傷者,也就是山姆-加德納先生,我想問的是,你為什麼選擇了山姆-加德納先生為你的目標,而不是其他人?」威爾弗里德開口問道。
「因為山姆-加德納先生剛好路過那裏。當時我的視野範圍僅限於那個排風口,所以我只能瞄着排風口外面,等待着有人進入到我的視野當中,而加德納先生剛好進入到了我的視野,所以究竟對誰開槍,不是我能決定的。」李戴開口說道。
「也就是說,因為加德納先生出現在你的視野當中,你才會向他開槍的,你選擇開槍的目標並不是隨機挑選的?而取決於誰第一個進入到你的視野當中?」威爾弗里德律師馬上問道。
「是的。由於視野的限制,我是不可能主動挑選目標的,我只能被動的接受。」李戴開口答道。
「那你當時為什麼選擇擊中傷者的腿?」威爾弗里德記者問。
「因為那樣不會對傷者造成致命的傷害。」李戴開口答道。
「那為什麼不打手臂?手臂中彈也不是致命傷。」威爾弗里德接着問。
「因為手臂處於上半身,距離胸膛和心臟的位置更近,距離頭部的位置也更近,瞄準手臂的話,給傷者造成致命傷的風險會更大。」李戴開口答道。
「也就是說,你在開槍之前,已經充分的考慮了這一槍可能會對傷者造成生命的危險,而且你為了減少這種風險的可能性,採取了有針對性的措施,在開槍的時候避開了可能給傷者造成致命傷的區域。」威爾弗里德開口問道。
「是的。」李戴點了點頭。
「但是你仍然沒有考慮到,傷者可能因為失血過多死亡的情況,或者傷者沒有帶手機、又或者傷者因為疼痛而昏過去等情況。」威爾弗里德接着說道。
「是的,我當時的確沒有想到這一點。對此我表示對傷者山姆-加德納先生的歉意。」李戴開口說道。
李戴並沒有說,他開槍去打加德納的腿部,另一個原因是避免加德納逃跑了而不報警,這種不利於李戴的理由,他當然要直接忽略掉,只向着有利於自己的方面說。
尼克-瑞斯檢控官一臉冷笑的望着李戴和威爾弗里德在唱雙簧,威爾弗里德是李戴的律師,他要問什麼問題,李戴該如何回答,之前肯定都已經是商量好了的,尼克-瑞斯也完全沒有必要去深究其中的漏洞,那樣做毫無意義。反而有可能中了威爾弗里德實現設下的圈套。
而威爾弗里德則開口說道:「我想各位都聽到了,檢控官指控被告完全不顧傷者的死活,這個指控是不成立的,我的當事人在開槍的時候刻意的規避傷者上半身的位置,就是儘可能的避免給傷者造成致命傷,也就是說他並不希望傷害到加德納先生的性命。」
「至於檢控官所提到了,傷者有肯能流血過多而死亡,或者傷者沒有帶手機無法報警,又或者傷者中槍後當場暈了過去,的確是存在這些可能性的,被告也承認當時沒有考慮到這一點。我想我們每一個人都無法保證,自己所做出的每一個決定前,都考慮的非常完美,都可以將所有的可能性全部想到,沒有任何的遺漏。所以單憑這一點,並不能證明被告無視傷者的性命,這其中是沒有因果關係的。」
「而且考慮到被告當時是被綁匪給綁架了,他的內心必然是驚慌、無助的,在那種情況下,被告能夠去儘可能的避免擊中傷者的要害部位,已經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了。那種情況可不是現在的庭審,被告也不可能像我們現在這樣,坐在椅子上安穩的思考,我們不可能再去要求被告考慮那麼多。」
威爾弗里德說着衝着法官點了點頭:「法官閣下,我的問題都問完了。」
「檢控官,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麼?」法官望向了瑞斯檢控官。
瑞斯馬上站起身來:「是的,我還有幾個新的問題想要詢問被告。」
瑞斯說着,來到李戴身邊,開口問道:「李先生,根據你剛才的敘述,你在開槍的時候,避開了傷者的要害部位,所以你選擇擊中了傷者的腿,沒錯吧?」
李戴想了想,覺得瑞斯的話里沒有什麼陷阱,於是點
第四九二章 魚兒上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