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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擔心現在不說,以後沒有機會再說。」賈壯生並不想說如此喪氣之話,但是前往發暴亂之地,前途未卜,誰也料不到會發生什麼事情,萬事做一個準備總是好的。
「瞎說什麼瞎話。」戰離末惡狠狠地瞪了賈壯生一眼,又道,「我們是去幫着處理暴亂之後的事情,又不是真的去打仗,你擔心個什麼勁。退一萬步說,就算是去打仗,咱們這麼多人,難道還怕誰不成。」「我不管,反正我要先留句話。你托人告訴我爸媽,他們的兒子很愛他們。也要讓他們知道,他們的兒子不再是以前那個膽小怕事的人了,讓他們放心,不要再為我擔心。」可能是對未知的恐懼,也有可能
是心裏有不好的預感,還沒有成家的賈壯生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家裏逐漸年邁的父母。他是家裏的獨生子,當初硬要來當兵時母親是極力阻止的。後來是賈壯生的父親相勸,母親才想開,放了賈壯生來當兵。所以現在賈壯生最放心不下就是家裏的父母,想着若是自己有個三長兩短,父母怕
是受不了。「賈壯生,這些話你要親口對你的父母說,他們才能知道你真正長大了,不要讓他們擔心。」如果換作是平時聽到賈壯生這句話,戰離末肯定得好好收拾賈壯生一番,但是今日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樣的原因
,他並沒有,甚至還把賈壯生這番話牢牢記在了心裏。
戰離末的目光不自覺地轉到一旁的莊莫莫身上,看她神情自若,沒有一點害怕的樣子,戰離末稍微放了心,心裏暗暗道:「男人婆果然是男人婆,男人害怕的事情,她倒是一點都不害怕。」
但是戰離末並不知道,莊莫莫並不是不害怕,但是身為軍人,保護人民和國家是天職,容不得她害怕。如果連他們這些當兵的都害怕了,暴亂區的民眾怎麼辦?
……
幾個小時的飛行時間,他們方才到達目的地,下飛機之後便坐上了專門為他們準備的戰車,馬不停蹄地趕往暴亂發生之地。
暴亂之地一片狼藉,屍體滿地,當地的房子,車站等地全部被毀,損失非常慘重。
莊莫莫看得心驚肉跳,卻是不動聲色。
很快,臨時隊長便給他們發佈了新的命令,反動份子在附近城市炸橋炸路,已經佔據了整座城市,上頭要派出一隊人員打頭陣,先趕過去先救出被困民眾。
先鋒部隊不是隊長安排,而是自願選擇,戰離末第一個報了名,他報名之后庄莫莫等人也跟着報名,戰離末狠狠地瞪着莊莫莫,小聲道:「莊莫莫,你一個女人,你瞎湊什麼熱鬧?」「那你看那些暴亂份子有沒有因為他們是女人和孩子就放他們一條生路?」莊莫莫的目光從不遠處一大一小兩具屍體上收了回來,「他們連女人和孩子都不放過,所以在戰場上沒有女人和孩子的分別,只有戰
友和敵人的分別。」
莊莫莫這番話,戰離末沒有話反駁,暴亂份子如此沒有人性,在他們眼裏確實沒有女人和小孩之分,最好的懲治辦法就是大家齊心協力,將暴亂份子一網打盡。「莊莫莫,一會兒小心一點,群眾要救,自己的命也要保。」出發前,戰離末還是忍受不住,湊到莊莫莫身邊小聲叮囑,但是誰料莊莫莫僅僅是冷冷地瞅了他一眼,一句話沒說便上了車,氣得戰離末咬了咬
牙,好想踩她兩腳。
……
前往t市的路橋都被炸了,他們只能走以前的小路,小路不好走,花的時間自然比平時多很多,當他們進入戰區時,便看到一堆被綁的群眾,群眾周圍放着炸藥與字牌。
字牌上寫着——誰敢亂動,我們就炸死他們。領隊的是一名資深的軍人,以前還去過別的國家支援,換句話說是有實戰經驗的,但是當看到這樣的情形時,領隊也有一些手足無措,這時戰離末站了出來:「領隊,我有一個建議,我們一行人兵分兩路,
一路人馬去引開敵人的注意,留下的一路人馬去救被綁的民眾,你看如何?」
領隊點頭:「好,就這麼辦。我帶人去引開敵人的注意,你帶人去救被綁的民眾。」
戰離末卻拒絕這樣的安排:「領隊,引開敵人不太需要技術活,這個可以交給我們新兵去做。救人質是要保證人民群眾的安全,任務更加艱巨,這個留給你們有經驗的老兵和細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