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廚很暗,真的非常的暗,進入這樣暗的地方應該是要打開照明的燈,不過從陵孟嵐進入到往前走了數步,店主人都沒有開燈的意思。
黑暗之中人往往都會感到害怕,走了幾步的陵孟嵐便是因為黑暗而不敢在繼續向前,倒是後頭的店主人這時在後頭說道:「你放心吧,這裏什麼都沒有,不用擔心被什麼給撞到。」
既然店主人都這樣保證,陵孟嵐也就只能大了膽子繼續往前走,真的邁開步伐走了數步後,陵孟嵐這才真信了店主人的話。
這兒當真沒有什麼。
還挺安全的。
雖然是安全的,不過這樣在黑暗中摸黑着前進實在叫人覺得奇怪。雖說陵孟嵐是順了店主人的意思往前走,不過她還是不禁問道。
「請問那母體在什麼地方?」
「在往前走一點就到了。」
咖啡店的店鋪面積不是很大,不過這後廚倒是大得有些叫人詫異。陵孟嵐對於這兒不熟,腳下的步伐自然是慢的,而熟悉的店主人早就走到了她的前頭,只聽到吱的一聲像是又開了一扇門,店主人隨後說道。
「就在裏面了。」
什麼樣的母體,竟然要藏得這樣的深。陵孟嵐是走到了那扇門的外頭,可是那進入的最後一步怎麼都不敢邁進去。
為什麼要種在這種地方,那樣的母體為什麼要藏在這樣的地方。這個時候陵孟嵐可算是記起要想這樣的事了,她的煩躁以及不安格外明顯,店主人也是看出來的。因為看出,所以店主人輕聲安撫的說道。
「放心進去吧,只是看看母體而已,不打緊的。再說了,你不想看看產出那樣的咖啡豆的母體到底長什麼樣嗎?」
不想知道,怎麼可能會不想知道。可能是因為心裏頭對於那咖啡豆的一種執念,陵孟嵐最終還是走了進去。
往前走了幾步,店主人也跟在她後頭進去了。順手將門關上,只聽到那門叫人關上的聲音,隨後便是「啪」的一聲。
燈亮了。
已經在黑暗之中呆了好一會兒,突然亮起的燈光反而叫陵孟嵐適應不過來。因為這突然亮起的燈光,覺得刺眼的陵孟嵐下意識的抬起手遮擋住那刺眼的光線。
等到這眼睛微微的適應之後,她才眯着眼睛看着周圍。
這是一間房間,一間看上去有些大卻也空當的房間,房間第一眼掃過去是沒瞧見什麼的,空蕩蕩的連個最基本的家具都沒有瞧見。
這不是一處住人的地方,開頭的時候,這是陵孟嵐產生的第一個念想,不過很快的她就明白了。
這的確不是一處住人的地方。
當眼睛開始適應房內的燈光,陵孟嵐才看清了屋內唯一的東西。
那是一株植物。
準確的說看上去也不像是一直植物。因為它瞧着已經快要乾枯了,乾乾的樹枝瞧上去像是只要一動手就能折斷似的,雖然那樹枝上偶然還能看到幾顆像是那暗紅的咖啡豆。不過這乾枯的模樣一看便知道,這一株植物已經活到頭了。
乾枯的植物叫陵孟嵐感到驚訝,可當一切都瞧清之後,這驚訝馬上就變成了驚恐。
植物,養在這裏頭的植物,看上去是要枯萎了沒錯。可是這枯萎的植物之下,透過那乾枯的枝幹,陵孟嵐竟然看到了一個人。
那是一個人,一個躺在樹杈之中的人。雖然這樹杈長得還算茂盛,可因為它已經乾枯了所以陵孟嵐還是能清晰的看清這些樹杈都是從那個人的身上長出來的。或是從嘴巴裏頭竄出來,或是通過耳朵鼻孔處長出來。只要是這人體哪怕只是一個細微的洞口,這東西便會從那個洞口處生長而出。
詭異,太過詭異。而更加陵孟嵐感到害怕的事,那個人竟然還活着。雖然聽不到她的聲音也瞧不見她在動,不過陵孟嵐還是看到了,那微微喘着的胸膛。
變成了這幅模樣,這個人竟然還活着。
此時的陵孟嵐已經嚇得都動不了了,便是站在那兒看着那人的慘狀。
如此恐怖的事情對於陵孟嵐而來當然是驚恐的,可對於這咖啡店的店主人來說。
可是極美的一種存在。
從陵孟嵐的邊上走了過去,上了前在一株乾枯的植物前蹲了下來,店主人說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