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開門聲叫張玲暫停了正在撥打的電話,瞪着眼睛看着跟前那門緩緩打開,當門打開之後張玲方才愣愣的問了一句。
「前輩?」
那聲音是疑惑的,認識了那樣久的前輩再加上張玲還對他是有好感的,所以自己所喜歡的前輩她當然是不可能認錯。不過現在開門的這個人,張玲卻用那疑惑的聲音詢問道。
並不是因為她不認識這個人,而是根本沒瞧清那人的模樣。
現在是白天,就算外頭的兩家公司都已經搬走了,不過青天白日太陽照了進來,這外頭也是通亮的。可是前輩的工作室卻不一樣。也不知是怎麼了,前輩的工作室根本沒有開燈,不但沒有開燈,他好像還特地將工作室的窗簾全部換成厚重深色,這窗簾拉上之後,整個工作室內黑漆漆的。
而現在這開門的人就像是那藏在黑暗中的怪物,你只能隱隱的看到一個人的身形,卻瞧不清他是誰。
便是因為模樣瞧不清,所以張玲才會那樣詢問。
而在她問完之後好一會兒,她們才聽到門內的那個人出聲回道:「是小玲嗎?」
詢問的話有點沉,聽上去好像沒什麼力氣,雖然沉沉的沒什麼力氣,不過張玲還是能聽出那是前輩的聲音。
這才多久沒見沒同前輩聯繫,前輩的聲音怎麼變成現在這幅模樣?也是叫前輩的聲音嚇到了,根本不用看他現在的模樣,光是聽到聲音便能想像出前輩現在是副怎番模樣的張玲,頓時覺得心裏頭有些難受。
鼻子不知為何發了酸,張玲說道:「是我,前輩你怎麼成這樣了。」
擔心的詢問着,可這一次前輩卻沒有回答。也是不想讓前輩為難,所以他沒有回答張玲也就不問了,急忙收了聲改了口,張玲抽了下鼻子隨後說道:「對了。前輩你之前讓我修的那幾張照片,之前不是有事一直沒空。昨天晚上我修好了,今天就給前輩你帶過來,前輩你要不要看看。」
像是擔心前輩不信自己似的。說完那話之後張玲還放下背包準備將隨身的u盤拿出來。就在她放下了包準備拿u盤的時候,站在門邊的前輩突然往裏頭走去。
雖說沒有出聲,不過看着他門沒關就往裏頭走去,想來是在示意她們進去的。
前輩到底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就成了這幅模樣。因為瞧見前輩這不對頭的樣子。張玲那心裏別提多不好受了。對方沒有回答她也就沒有多問,瞧了前輩走進去後,她便跟在後頭了走了進去。
在邁開步伐準備進去時,張玲還不忘扭過頭衝着左小年說道:「快進來吧。」
說完之後便徑直走了進去。
張玲是直接跟着前輩走了進去,可是左小年卻沒有動。那黑漆漆的房間裏頭什麼都沒有,黑成一片叫人覺得好似一張開了口的不歸路。
黑漆漆的一片。
黑漆漆的一片。
之前每一次遇上陵孟嵐看到遇上那樣的事,總是這黑漆漆的一片。
左小年不是個喜歡黑暗的人,自從遇上那兩件事情後,她更加的不喜歡。
總覺得這黑暗之下不知又會藏了什麼,因為心裏頭是牴觸的。所以左小年沒有跟着張玲進去。進了屋後發現左小年沒有跟進來的張玲也是覺得怪了,站在門口回過頭,看着左小年便說道。
「小年你幹嘛還站在外頭,快進來啊。」
這一催促叫左小年回了神,當即便應了一聲。
是她自己要跟着張玲來的,因為在那拍攝到寫字樓的照片裏看到了陵孟嵐,所以她便跟着張玲來了。
現在已經進了這寫字樓,就算對眼前的黑暗再如何的牴觸,也不能中途扭了頭走人吧。
心裏是這樣一想,左小年便將那心中的不安強壓下。隨後笑呵呵的應了一聲,然後走了進去。
前輩的工作室實在暗得嚇人,剛剛開門的時候,因為是將門打開。外頭的日光還能透過門照進來所以還沒覺得那麼嚇人。可是當走了進來那工作室的大門關上後,周圍瞬間陷入一片黑暗。
漆黑的一片像是被什麼東西吞進腹中。
黑暗從來都是叫人感到恐懼,不管是怎樣的人,都會因為置身於黑暗之中而感到無比的恐怖。自從進了這工作室後,左小年這心裏頭便沉壓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