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蕊霖為何就死了呢?」楚又薇不解道,天天纏着楚暮軒想要問個明白。
楚暮軒哪兒想理她,只淡淡地回答道:「我如何知道?你不如去問問沈府里的人!」
如今周蕊霖死無對證,縱使徐大人押送木大回京,把他五花大綁遞交到沈瑜和沈君羨面前,估計也無濟於事。沈君羨剛剛喪妻,還未從悲痛中緩和出來,如果要讓他現在承認這一真相,無非比讓他死還難受,不如等時機成熟,再將此事告知他,徐大人一向清正廉明,或許他會相信。顧傾城想到。
這天雨下個不停,在天下第一樓,她將有關此事的想法告訴了楚氏兄妹和柳逸風,其餘三人都表示同意。
「那個周蕊霖在外面到底有多少仇家啊?平白無故就被人給殺了!」楚又薇撐着腦袋,望着樓外大雨紛紛,不解道。
「我覺得此事並不簡單!」柳逸風作思忖狀,眉毛擰在了一起,看着又薇答道。
「為何?」又薇滿臉疑惑。
「大哥所言極是,我說過,周蕊霖再怎麼惡毒,她終究是一介女流,況且從小都在深閨閣樓,又怎會得罪外面的人?」顧傾城先是看向柳逸風,然後對又薇篤定道。
「如此說來是有一定道理。可是,那誰會那麼迫不及待地殺害周蕊霖呢?」又薇的疑問也是所有人的疑問。
柳逸風和顧傾城面面相覷。
「這件事確實太蹊蹺!」楚暮軒冷不丁地冒出這一句,面容沉靜無波瀾,他就像個無處不在的迷。
四人同時陷入沉思,不緊不慢地喝酒吃菜,不再說話,雨漸漸小了,憂愁抑鬱的氣息卻始終未能消散。
「顧傾城!」伴隨着一聲憤怒的叫喊,一壇酒「嘩啦啦」地從傾城的頭頂淋下。
一旁的楚又薇急忙推開瘋癲的沈君羨,酒罈落在地上摔得個粉碎。
「你有病啊!」楚又薇朝着沈君羨憤怒地大叫道。
柳逸風急忙脫下外面的衣衫替傾城披上並替她擦拭臉上的酒水,楚暮軒則老早就衝上去將沈君羨壓在桌上,狠揍了幾拳。他的眼裏佈滿了紅血絲,深邃的眼眸更顯恐怖。
「住手!」顧傾城邊用手絹擦臉邊喝止楚暮軒。
聽到這兩個字,楚暮軒的拳頭懸在了半空,沒有再朝沈君羨的臉上揮去!他起身站在了一旁,沈君羨也挺直了腰杆,用手抹去了嘴角的血漬,臉上的淤青清晰可見。
他狠狠地注視着顧傾城,眼神充滿了怒氣,移動着腳步慢慢走近傾城,沉重的得如同被壓抑的憤怒,不知何時會突然爆發。傾城的額頭開始冒冷汗,與酒水混合在一起,她的心也揪作了一團。而楚暮軒的心與顧傾城差不多,也替她捏了一把汗,拳頭緊握,直勾勾地盯着沈君羨,看他到底想要幹什麼,並且準備隨時衝上前去揍他。
但是很奇怪,沈君羨什麼也沒幹,他走近顧傾城,怒目而視,聲音卻充滿了憐憫道:「顧傾城,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傾城嗎?」
「當然!」顧傾城沒想到他會問這個問題,不暇思索地吐出這二字。
「哼!」沈君羨冷笑一聲,悲痛地慢慢說道:「你已經變了,你根本不是以前善良的傾城了!芷兮的死,我知道你很受打擊,我沒照顧好她,我承認,但這和蕊霖並沒有什麼關係!你為何要派人殺害她?」
「派人殺她?」這個斷定讓現場所有人都驚呆了,但更驚呆的莫過於那句「和蕊霖沒什麼關係」,多麼可笑的自白啊?
「我承認,我確實很想周蕊霖死,但是我沒有派人去殺她!」顧傾城一直注視着沈君羨的眼睛,絲毫不畏懼地回答。
「沒錯,況且我們已經找到證據......」楚又薇急忙替傾城辯解,但話說到一半就被傾城的落在半空的手勢示意停住了。
「沒有?」沈君羨又是一聲冷笑,他從懷裏掏出一枚針葉暗器,拿到顧傾城眼前,問道:「這就是殺死蕊霖的暗器,你一向博聞多識,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這是什麼!」
傾城一看到這枚暗器立即就明白了,她身子有些發抖,但還是控制住右手,接過暗器,只是不咸不淡地說道:「我認識又怎樣?人並不是我指示的!」
沈君羨見顧傾城「死不悔改」,身邊又儘是些站在對立面的人,尤其是楚暮軒,他正虎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