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林俞靜雖然人在詩社,但是對當詩人完全沒興趣,江澈就放心了,若不然以她的學霸屬性,真有那心思,也不會寫出這種胡鬧的東西。m.手機最省流量,無廣告的站點。
其實在江澈的眼光看來,這樣的胡鬧才是真情實感啊,比起她真的去天天感懷、沉痛、背負什麼的,簡直不要太可愛。
真遇見一個整日為賦新詩強說愁,擔憂時代和精神的姑娘,江澈絕對撒腿就跑。
現代重生者正常任務是抄歌,這個江澈暫時沒玩,但是其實能玩一下,比如把矮大緊的幾首校園民謠搶先抄了,再把許巍和朴樹的那幾首提前丟出來,擱這個時代絕對能風光一把。
只可惜這活暫時好像不是很賺錢,不值當。
詩詞的話,不是穿越古代,老實說其實沒什麼可抄的。現代詩的精華篇章到這會兒基本上就出完了,要說給自己造成著名詩人……不現實,江澈也扛不住內心尷尬。
另外沒意義,原因還是不掙錢。
林俞靜今天心情有點蕩漾,難得撒嬌,晃着江澈胳膊說:「寫一下,我都丟這麼大臉了,你也丟一下。」
原來是這種邏輯,好吧,兩個臭不要臉的。
江澈今天既然來了,就是想着來慣着她一回的,畢竟為這一天,林姑娘說了兩次,等了兩世。
只是哄小姑娘的話,以林俞靜的「詩」為標準,什麼都不講究,難度倒還不大,江澈想了想,在空白紙頁上寫了一句:
這句歌詞出自林夕之手,歌是王菲唱的,叫,拿來描述江澈之前再遇林俞靜的心情,其實很恰當,甚至結合前世經歷,還能稍微觸碰一下他內心。
林俞靜看完沉默一會兒,沒有絲毫感動,抬頭說:「看着好像還不錯,可是這樣也算詩麼?」
它當然不是詩,可是林姑娘……
江澈爭辯說:「你的都算,我的怎麼不算?」
林俞靜攤開本子,指着,自信說:「我的還是有點格式和完整度的。」
這江澈就不服氣了,往上又添了一句。
活動正式開始,兩個人停止爭論。
…………
對比林俞靜的心思不在,江澈的態度不正,現場多數學生對於詩歌還是抱着很大熱情的,台上一個聲音高亢的姑娘剛朗誦完一首北島的詩,下台時熱淚盈眶。
台下有人喊:「打到北島。」
帶着熱忱和理想的爭論隨之發生,當場至少超過五六個人加入其中,從民族、人性、希望等等角度,說得熱淚盈眶。
江澈雖然理解這是因為時代的關係,但是當真沒辦法投入,看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屁股下如坐針氈,一邊亂塗亂寫,一邊對林俞靜說:「以後這個詩社,你還是退了吧。」
「我交了錢的。」
林俞靜說完,偷看一下室友們,靠近,偷偷把兩百塊錢塞進江澈口袋,說:「你過來看我一趟就是幾個月工資……這些,一會兒請吃飯的時候,你當我室友的面再給我。」
江澈心頭顫動一下。
這時候,台上已經換了一個長發的男詩人,朗誦的是一首自己的作品,具體水平怎麼樣江澈不清楚,因為沒聽清,也不敢聽。
只看見他的長髮和手臂在瘋狂揮舞了。
等他朗誦結束,林俞靜問:「茶寮現在怎麼樣了啊?」
江澈說:「好多了,已經不住帳篷了,慢慢會越來越好的。」
「嗯,那冬兒呢?」
林俞靜這麼一問,坐在前排的室友們也轉了回來,壓低聲音,打聽着關於曲冬兒的一切。
長發詩人在掌聲中下了台,他是外校來交流的,這年頭有不少「詩人」和「歌手」這樣一個個學校跑,混宿舍,混食堂,藉此名義不但可以混吃混喝,甚至還能混上幾個妹子。
簡單點說,這樣的詩人在這個年代就約等於某些混不飽肚子的地下搖滾樂隊,啥都缺,就是不缺腦殘妹子。
「大家感覺怎麼樣?」走到幾個詩人中間,長發問。
幾個人照慣例吹捧了幾句。
「廣星,你覺得呢?」長發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