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姐姐,你要怪罪無人攔他,也該從源頭問罪,外頭大門的人,怎麼也不等個通傳的信兒,就允了他進來?回頭三皇子一問這事怎麼就不能成了?那些慣會推諉的狗奴才準會說大門都准進了,誰知裏頭人發渾,強攔着不讓人。好姐姐,你說殿下聽了這番話,會不會給奴才們小鞋穿?」
冬青如何肯聽這些,縱然三皇子身在高位,可此乃太子別院,公主暫棲之所,橫豎也輪不到他來插手,穿小鞋的。
一聽便是推諉話,有些荒唐無稽的。
幾人瞧見她仍舊神色不豫,不免更多了幾分不耐的心,將嘴邊兒假笑都收了,冷道:
「兄弟幾個細細解釋了,姐姐都不信的,再想不出別的法子,只單說一句,姐姐若要惱,回了太子爺,打發我們出去便是,再不濟,也該回了如香夫人才妥當。」
寄人籬下的,還敢真逞主子娘娘的能。
冬青一聽,愈發氣惱了:
「這才真真是軟硬皆施,夠硬氣呢!」
話說得那般明白,她如何能裝聾作啞,分明是在諷刺她不該多管。
可心下雖氣憤難平,冬青仍知道的,這話倒未曾說差。
雖是撥給她們的人,倒說了由得她們管教的,可到底他們是賣身在太子府上的,總不好肆意打罰,依理,也該回明了如香夫人,再作主張。
可如是這般,人人都對公主少敬畏了,往後愈發渾水摸魚的糊弄,該怎生的好。
總不能但凡有一二點的差錯,都要先回了人,才能了了。
一來難免費時費力,二來回的次數多些,還不知那些爛嘴的背後怎麼嚼舌頭,只說公主人事多呢。
冬青想搬個救兵先,可除了不懷好意,瞧熱鬧的,底下多是些婆子,小丫頭子,也不能成事。
身旁倒有個玉容,可她暗衛的出身,如何精通這些嘴上的功夫,冬青左右不得解,尷尷尬尬地立在原地,倒有些難為了。
那幾人正瞧冬青笑話,又見她清清秀秀,格外的膚滑細膩,忍不住看了又看,竟起了色心。
陳國風霜凌冽,氣候格外嚴寒,女子大多膚黃粗糙,哪比得岳國青山綠水的養人。
又是公主身邊兒的貼身宮女,定然也是養尊處優慣了的,約莫比尋常官家小姐,還要生得尊貴些,這般滑嫩的肌膚,若能摸一摸,嘗一嘗,也該是不枉此生的**滋味。
這般一想,幾人雖不敢明着動手動腳,可那不懷好意的眼,直盯着不該盯的不放,恨不能眼能做尖刀,好撕開那衣領,順着滑下去才好。
冬青一瞧他們眼色,如何不懂那烏七八糟的心思,當下氣紅了眼:
「你們!」
岳國皇宮雖也處處危機,也險難,可彼此未曾撕破臉,倒留了些面上的尊重。
她又是顧昭和的貼身人,誰敢有那熊心豹膽,惦記上她,被人這般肆無忌憚的打量,還存了些骯髒的戲弄,還是頭一遭。
玉容早冷了臉,如今見着此景形,哪裏按捺不住,當下跨步上前,劈頭蓋臉,賞了一頓好嘴巴。
她雖是女子,可也是習學武藝的人,自不缺巧勁力道,幾下下去,竟打得幾人臉高腫,還有一人,一時的不備,還咬破了舌頭,當下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嘶嘶地嚷痛。
臉上火辣辣地痛,心下又早不服氣,當下便高嚷開來:
「哥幾個,如今平白挨了頓打,倒要去公主跟前兒討教討教,這越庖代俎的帳怎麼算!」
說着,真欲往裏頭走。
「大膽!」
「你敢!」
冬青玉容齊聲喝道。
幾人雖不畏懼冬青,可玉容身手,他們還見過一兩回,多少還有些懼怕,如今只停了腳,且聽聽她們怎麼說話。
冬青冷聲道:
「你們仗着是賣身契不在公主手裏,不肯服管,可我有一句話,倒要問你們一問,太子殿下,可存了對公主怠慢輕視之心?」
這話聽着有幾分大逆不道,可玉容曉得,這乖乖巧巧的丫頭年紀雖輕,倒也有幾分急智,當下也不慌張。
幾人不明她葫蘆里賣得什麼藥,自是應道:
「冬青姐姐,你這話好沒意思,爺對公主,向來的尊
第一百零五章砯崖轉石萬壑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