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傅餘年還沒有吃飯呢,便被高八斗叫了出去,急聲說道:「年哥,幫我們個忙吧。」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嗎?」傅餘年隨口問道。
高八斗平時說話都輕聲細語,斯斯文文的一個人,此時粗聲粗氣,面色凝重,顯得有些焦慮的道:「這回是出大事了······」
「什麼事?說清楚!」傅餘年皺着眉頭問道。
「馬前卒被劉三刀轉走了,要是我們去的遲了,就會被劉三刀宰了。」高八斗一口氣地說道。
傅餘年聽完之後,笑了笑,故作輕鬆的道:「老高,我和你們這位馬哥可沒什麼交情,和你們社團也沒什麼關係,你找我幹什麼?」
「年哥,救救他!」高八斗的姿態放得很低。
傅餘年聳聳肩,說道:「馬前卒被劉三刀抓了,那你就去找警察,再說了,這是你們之間的爭端,和我沒有半毛錢關係。」說完,他側了側身,繞過高八斗,向着食堂方向走去。
「警察不會管這種事情。」高八斗亦步亦趨的跟在傅餘年身後,「我們想去救馬哥,可是我們人手不足,有沒有實力,貿然上去就等於送死。而且,最能打的歪嘴,也被你打傷了。」
「你回去吧,我要吃飯呢!」傅餘年頭也不回地說道。
「年哥,我知道你有一顆征伐天下的心思,我也看出來你想做一番事業,這就是個機會,也是個契機啊。」高八斗繞過傅餘年,站在了他的餐桌面前,「年哥,我們也算是有交情,難道你就願意看着馬前卒被人弄死?」
傅餘年打好了飯菜,頓了頓,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道:「去找警察吧!」
「年哥,我高八斗沒求過人,你要我立馬跪下都行!」高八斗咬了咬牙,正色說道:「年哥,求你了!」
傅餘年搖頭笑了笑,吃完了盤子裏的飯菜,他沉吟片刻,道:「知道劉三刀把馬前卒帶哪兒了嗎?」
高八斗心頭一喜,知道傅餘年終於鬆口了,於是主動幫傅餘年端起空盤子,搖了搖頭,「不知道。」
傅餘年笑了笑,停下了腳步,皺着眉頭,盯着高八斗,一字一句的問道:「你們的消息就這麼閉塞?」
高八斗苦笑着點點頭,「沒錢、沒地盤、沒實力、沒人手、沒路子、沒消息。」
「行了,說說吧,馬前卒是怎麼被人抓走的?」傅餘年和高八斗走出食堂,出了校門,開始往躍馬酒吧的方向而去。
「今天早上,我們去看望馬哥的時候,剛好碰到了劉三刀的人,結果兩幫人一見面就打起來了。後來混亂中,我砍下了劉三刀一個小弟的手,而他們則把馬哥抓走了。」
傅餘年邊走邊考慮高八斗的話,「這麼說的話,劉三刀抓馬前卒,是早有預謀的?」
「是的。」高八斗點了點頭,「只是他們也沒想到剛好碰見了我們,所以就發生了衝突。我們幾個人根本擋不住,馬哥就被人強行帶走了。」
傅餘年暗暗一笑,就躍馬酒吧的那些歪瓜裂棗,確實不是劉三刀等人的對手,「那劉三刀有沒有放出什麼消息?」
高八斗暗暗點頭,傅餘年果然聰明,一猜便中。
他暗贊一聲聰明,抬頭說道:「劉三刀放話,賠償一百萬,還要剁了我的一條胳膊,跪下奉茶認錯,才能放過馬前卒的命。」
傅餘年忽然轉過頭,一雙丹鳳眸子盯着高八斗,在傅餘年炯炯目光的注視下,高八斗都不由的感覺到一股寒意,脖子一縮。
傅餘年拍了拍高八斗的肩膀,笑眯眯的問道:「真的是你剁了那個小弟的一隻手?」
「啊?」高八斗先是驚訝,然後重重的點了點頭。
傅餘年看出來高八鬥眼神中透露出來的堅決,這種事情要是再發生,他恐怕還是會毫不猶豫的下手的,「我記得你沒有修行過武道。」
高八斗雙手一攤,故作輕鬆的道:「兔子急了也咬人,沒辦法。」
一個沒有修行過武道的人,面對窮凶極惡的劉三刀的手下,還敢悍然出手,這本身就是一種勇氣。
他抬頭凝視着高八斗,問道:「在你的心底,也認為我是你的年哥?」
「當然。」
「呵呵,可是我的年紀好像還沒有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