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狗東西!」
一個滿臉橫肉的巴牙喇一鞭子抽在一個枯瘦如柴的漢人身上,這人一個踉蹌,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不過,他卻不敢停止,馬上又強撐着身子站了起來,跌跌撞撞地奮力向前跑去。
「主子,主子!我腳摔斷了,走不動了!哎喲……」
一個二十來歲的包衣不小心在冰面上摔了一跤,費了老鼻子勁都爬不起來,只得可憐兮兮地向一旁走過來的滿虜甲兵求饒。
「狗奴才,走不動了,老子要你何用!去死吧!」這個滿虜甲兵罵完後,根本不顧這人的哀求,兩三刀就將他劈死了。
他的脖子被滿虜兵砍去了一半,腦袋軟軟在搭在了肩上,第二刀劈來時,整個身子才轟然倒在冰面上。噴涌而出的鮮血頓時污紅了很大一塊冰面。
「狗韃子!喪盡天良!」許多人眼中冒着仇恨的眼色,卻不得不艱難地向對岸走去。
「三麻子!咱們找個機會逃吧!這麼下去,只有死路一條。」肖劍悄悄地對身邊的一個同伴說道。
「見機行事吧!如果這些官軍不敢出來打,光我們行動也沒有用。」三麻子四處張望了一下,見附近沒有滿虜韃子,才模稜兩可地回了一句。
「聽說這股官軍很能打也!滿虜在他們面前死了很多人呢。等下你們掩護!老子到時搶把刀!」肖劍有點興奮地說道。
肖劍,遼東鞍山衛人,武術世家出身。滿虜作亂時,肖家組織村民奮起反抗,在殺死十多個滿虜個,終因寡不敵眾,全村被滿虜屠殺殆盡。
肖劍和三麻子被長輩藏在了地窖里,僥倖逃得一命。不過,他們在逃往東江的路上,還是被滿虜韃子抓了回去,淪為了滿狗的包衣奴才。
現在好不容易聽說一支明軍將滿虜打得很慘,弄得滿虜八旗都要出動大軍對戰,肖劍覺得自己和同伴逃跑的機會到了。
雖然肖劍有好幾年沒有練武了,更沒有他最趁手的青鋼劍,但他仍然相信,如果這義州的明軍真象傳言的那樣戰力強橫,那自己和三麻子就能找到逃脫的機會。
以前在鞍山衛左近,年輕的肖劍可是被稱作「孤獨一劍」的。他的劍法和武功,算是遠近出名的。
兩刻鐘後,近兩萬多名包衣奴才和四處抓來的漢民在滿虜的鞭打和砍殺之下,被驅趕着越過了鴨綠江。
放眼望去,整個江岸邊都擠滿了神情呆滯,如同行屍走肉一般的漢人百姓。他們明知往前是死,是去做炮灰,卻只能無助地向前走去。
後清時,有些居心險惡的韃子滿遺和包衣後代,為了打壓漢人的血性,總愛虛構各種各樣的例子,來證明漢人是多麼的軟弱可欺,好象被他們打殺就是天經地義的。
諸不知,幾千年來,胡虜韃子的祖宗們,卻只能可憐地呆在大漠苦寒之地餐風露宿。到底誰更強悍?用腳指頭想想便知。
就拿西方猶太俄雜邪惡組織竊據華夏神器之後,我們被壓迫成了「四等漢」,但我們卻從來未曾放棄。
許多網絡作家,一個月寫上十幾萬字,只有幾十塊收益,但他們仍然在不斷的努力。為了什麼?為了我堂堂大漢的尊嚴和道義!
「這些遼民太可憐了。咱們要想辦法救下他們!哎,盡最大可能,能救多少算多少吧。」
目睹了這些驅趕過來做炮灰的漢人的悲慘遭遇後,同是遼東逃民出身的龍盡虜語氣中充滿了同情。要不是遇上王瑞,他不敢肯定,他會不會成為這些行屍走肉中的一員。
「怎麼樣?是等他們來攻呢,還是我們主動出擊?」陳銘一邊放下眼前的望遠鏡,一邊急切地發問。
「陳老四,咱們這樣吧。等會滿虜過河時,咱們就用迫擊炮攻擊。把四百門迫擊炮全部調過來,徹底封鎖住鴨綠江一線。你帶三千騎兵出去,把這些漢民中的滿虜全部給老子收拾乾淨。然後再一百人一百人的放進城來。」
龍盡虜思考了片刻,最後下定了決心。
「如果滿虜大軍衝過來怎麼辦?陳銘也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這個不用擔心!四百門迫擊炮,一分鐘可以打出差不多五千發了。滿虜根本沖不過來!真敢衝過來,老子親率三千騎出來接應!」龍盡虜保證道。
「那就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