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打固安?打萊州軍?」
眾人聞聽,都大吃了一驚。難道咱們在萊州軍面前吃的虧還小嗎?可不敢去招惹這伙「瘟神」!
眾人左右看看,還是「打死啞巴不出聲」,偷偷地左顧右盼沉默不語。大家都不敢搭話,誰也不願冒然去接萊州軍這顆燙手山芋。
尼瑪!總兵官烏納格、甲喇額真黑木金失蹤,多爾袞、豪格兩個貝勒戰場上為敵人火炮所傷,無數諸申勇士命喪當場。這萊州軍有那麼好打嗎?
黑孩(黃台吉)見眾人都不敢說話,便要乾坤獨斷,作出征伐固安的布署。
他話尚未出口,只聽一個陰森森的聲音傳了過來:「老八,老汗有言,不可以輕易攻打明人的堅城險地。那日在喀喇沁青城時,本貝勒就曾和三貝勒夜入汗帳相勸。我等當日便言:我兵深入敵境,勞師襲遠,若不獲入明邊,則糧匱馬疲,何以為歸計?縱得入邊,而明人會各路兵環攻,則眾寡不敵。且我等既入邊口,倘明兵自後堵截,恐無歸路。今日看來,此言應矣!」
打臉呀!裸的打臉呀。饒是黑孩皮糙肉厚,臉上也是火辣辣的。
&八,大貝勒所言有理,現今這萊州軍已入衛固安和漢狗京師,已是堅城依託防衛。實在不可再尋那萊州軍麻煩。老汗遺命在前,我等貝勒規勸在後,還望大汗三思。」
代善剛啪啪啪地打完臉,莽古爾泰又落井下石地沖了出來。尼瑪,想要做點大事,咋就這麼難呢?
此時的黑孩(黃台吉),就好象後世那種公司或機關里的小領導,一心想做個大事,卻又受到來自各方面人員的干擾。這種憋悶,實在無法予外人道。
&鼠目寸光之輩!」黑孩雖然心裏腹誹,不過臉上卻一如既往地平靜。
這次入寇雖然搶的錢糧丁口不少,將各路明軍也是打得落花流水,奈何卻折翅於固安城下,跟着便接二連三的吃了好幾個敗仗。
現今,提起這萊州軍之名,已是八旗噤聲的架勢!
&位貝勒言之有理。不過,既是八旗議事,各位貝勒貝子都說說自己的主意吧!」黑孩將目光投向多爾袞、岳托和濟爾哈朗等人。
給各家兄弟子侄前途和希望,利用各位小貝勒牽制打壓其它幾個同坐的和碩大貝勒,早就成了黑孩玩得精熟的鬼把戲。
當然,說起來,黑孩要怪也只有怪努爾哈赤這個老野豬皮,給自己留下這種一個極為不爽的「豬尾巴」。
&年,老野豬皮努爾哈赤在赫圖阿拉登基為汗時,就設了四個貝勒,即大貝勒代善、二貝勒阿敏、三貝勒莽古爾泰、四貝勒皇太極。
偽天命六年(1621)二月,努爾哈赤「命四大貝勒按月分直,國中一切機務,俱令直月貝勒掌理」。這說明他們的地位和權力以前是同等的。
黑孩繼承大汗位後,還是需與其他三位親王一同主持朝政,後世被稱為四大貝勒時期。他們稱和碩貝勒,「共議國政,各置官屬」。其它的三大貝勒,對黑孩(黃台吉)的掣肘是很大的。
&也和這萊州軍有過對陣,我來說幾句吧。」多爾袞最是明白黑孩的心思,或者說多爾袞看事情更為通透一些,他也覺得應該再和萊州軍打上一仗,挫一挫萊州軍的士氣。
&們以前和明軍作戰,一貫都是攻無不克戰無不勝。此次入關作戰,也是將各路明軍打得大敗。所以,我們想當然地認為所有的明軍俱是如此不堪一擊。但這明國疆土萬里,丁口億萬,哪能沒有一點英雄勇武之人?我們抱着對明軍的這種輕視態度,去打這萊州軍,又焉能不敗?」多爾袞感受到黑孩鼓勵的目光,滔滔不絕地說道。
&啊」、「是啊!」,一眾很容易接受新鮮事物的小貝勒聞聽後,紛紛點頭稱是。
&萊州軍的王瑞,正是利用了我滿州勇士的這種輕視心理,接二連三地設下奸計,故而才將我大金各路大軍一一擊破。現而今,咱們了解到了他火槍火炮的威力和射程,只要巧加規避,定不會再重蹈覆轍。想這王瑞,如今只是一個參將,就能練出如此強軍。假以時日,此人若是升為掛印總兵,坐擁雄兵數萬,才是我大金的心頭大患呢!」
多爾袞見眾人聽得入神,心中很是得意,繼續誇大王瑞對大金的危害。
&四叔叔言之有理!現在這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