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瑪!探馬回報,其它各門已經開打了!」豪格提醒黑孩道。
「好吧!我們也開始。」黑孩(黃台吉)眺望着固安北門城樓,神情堅定地吩咐道。
六個牛錄,總計三千餘人,在索尼鰲拜這兩個悍將的率領之下,推着簡易的盾車,扛着粗糙的雲梯,開始浩浩蕩蕩地向着固安北門進發。
不得不說,處於上升期的滿虜強盜武裝集團很善於研究學習對手,並且能很快地針對對手的狀況作出戰術上的調整和改變。
他們前進到離固安城牆大約兩里路時,便遠遠地散開隊形,採用類似後世「散兵線」的戰術前來攻城。
「我操滿虜的媽!真他娘的狡猾,都知道散開躲咱們的火炮了!」徐福身邊一個隊長很是憤恨地罵道。
「哈哈,沒辦法了?有句話叫『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他有對策,老子更有對策!老子現在就怕他們不來。」
徐福輕蔑地看着陣形散得極開,仿佛有上萬人的兩白旗攻城部隊,不屑地評價着自己的敵人。
「王大人一貫教育我們,戰略上要藐視敵人,戰術上要重視敵人!都過來,聽老子安排。」
徐福調侃完滿虜後,開始叫過協助守北門的幾個軍官,很是細緻地一一叮囑安排。
在萊州軍做着戰鬥準備時,兩白旗的三千餘滿虜甲兵也越走越近。只見固安北門外旌旗蔽野,塵土遮天,擂鼓吶喊的聲音一直傳到十里開外。
黑孩遠遠地看着自家軍隊的雄壯聲威,痴肥的胖臉上帶着淡淡的微笑,心中十分滿意。
「還是汗阿瑪英明!咱們散開了隊形,萊州賊果然無法放炮了。」豪格諂媚地笑着,給黑孩送上了一個大大的馬屁。
「沖呀,沖!」,「散開了沖!萊州賊打不了炮。」索尼和鰲拜大喊大叫着,為膽戰心驚的滿虜兵打着氣。
自從對上萊州軍這些時日以來,滿虜的各個旗各個牛錄都有死人,當然兩黃旗也不例外。
而且這死的人,不再是以前不熟悉的某某某,而是昨天還在和你吹噓他殺了多少漢人的傻二愣子。
因此,現在的滿虜兵,已經在心裏對萊州軍產生了深深的恐懼,幾乎達到「聞萊色變」的地步。
「哦,真的沒有打炮也。」戰戰兢兢向着固安北門前進的滿虜兵們,開始感覺「小確幸」,仿佛又回到了對陣其它明軍的好日子裏。
「砰!」七零八落散得極開的滿虜兵剛進入八十步內,城牆上萊州軍中槍法好的士兵便開始了「打兔子」。
對!咱們的固安守將徐福徐主官就將這個戰術稱之為「打兔子」。
就是挑出槍法好的士兵來,利用「二八式」火槍遠超弓箭射程和居高臨下的優勢,以小組模式對衝過來的零散滿虜進行狙擊。
具體做法就是,三人一組,一人射擊,兩人裝彈。讓槍法好的那個射擊手,可以隨時隨地拿起槍來,快速而又輕鬆地打「兔子」。
「砰、砰!」,「砰、砰、砰……」固安北門城牆上清脆的槍聲連綿不斷地響起。雖說不能百發百中,但也是十不漏八,給了攻城的滿虜兵們不小的殺傷。
基本上只要進入八十步內,城牆上萊州軍的狙擊就開始了。
徐福的這個「神槍打兔子」的戰術,讓衝過的滿虜兵們絕望無比。
因為以弓箭的射程,在這個距離根本射不到城牆上,但是萊州軍的火槍卻可以給城下的人致命的殺傷。
「砰!」勇娃一邊一槍將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巴牙喇撂倒,一邊頭也不回地隨手拿起一把裝好彈的槍。
「大剛,我打中幾個了?」勇娃問後面裝彈的同伴。
「又問!十一個了!」這個叫大剛的同伴不耐煩地回話道。
「狗剩兒!老子打中十一個了!你要欠老子一頓酒了!什麼時候還上?」
勇娃聞言後,興奮地衝着不遠處的另一個射擊手大喊大叫。仿佛他已經贏定了。
「十四!」狗剩兒大喊一聲,猛地扣動了扳機,子彈砰的一下便鑽進了城下一個披甲兵的額頭裏。
這個滿虜連叫喊都來不及叫一聲,就直挺挺地倒了下,把自己丑惡的賤命扔到了黃土裏。
「憨勇娃!別給老子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