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淵離開的時候,只覺得腦子有些昏昏沉沉的,倒也沒有多想。他本就是有傷在身,還以為這是自己縱情過度所致。
然而事情出了變數,不知道為何,第二天日落之前他竟然變得格外焦灼。除了焦灼還有思念,特別特別想念離若身上的味道。
那是什麼樣的味道呢?
食髓知味,刻骨難忘。
於是,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有了第二次就有無數次,無數次過後在淵就再也無法思考。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只是一門心思,滿腦子都是離若。
但凡有人讓他離開離若,他就會變得暴躁,變得易怒而嗜血。
這便是後來暴怒的在淵!
所幸墩子發現得極是,狐小步除了在淵身上的邪性,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這麼說,是離若設計對付你?」楚羽凝眉。
在淵搖頭,「離若的道行我是知道的,她根本做不了這樣的事情。也是因為這樣,所以早前我對她沒有任何的設防。應該是受人指使,或者是被人操縱,否則離若是不可能背叛我的。」
「你便如此自信?」梓桐道。
在淵頷首,「離若跟着我時日不短,一直都很懂事。她為人很少聰慧,又乖順。所以平日裏我也一直寵着她。估計是上一次怨我將她留在了青樓,未能兌現承諾將她接出來,所以說起來也是我對不住她。」
「這世上所有的女子,你都覺得對不住。」楚羽揉着眉心,「那後來呢?」
「後來?後來就被你們摁住了,如今才一五一十的說清楚,否則我又去了她那兒。」在淵輕嘆,「也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那個位置了。」
墩子想了想,「這兩日俺都盯着,木有見着人從墳地里出來,你那條小妖蛇估計還傻乎乎的等着你嘞。」
「墳地?」在淵嘴角直抽抽。
這離若怎麼會住在墳地里呢?
可當時他去的時候,怎麼沒瞧出來那是一片墳地?
若真的如此,是否意味着對方就是衝着他來的?否則何以連墩子都看出是墳地,偏生得自己一點都看不出來?
這般想來,在淵的心裏便有些慌兮兮的,敢情自己是被人盯上了?盯上了自己的美貌?還是瞧上了自己的修為?又或者另有所圖?
「如你所言,那這離若的背後必定有人,是針對你還是針對我們大家,這可就難說了。」楚羽凝眸細想着,「如果只是針對你倒也好說,若是別有目的」
楚羽環顧眾人,略顯擔慮。
狐小步點頭表示贊同,「我也覺得是這樣,這離若道行不高,想來是不可能自己完成這項任務的。若是背後有人,那這問題就嚴重了。如果只是為了迷惑心愛的男人倒也無可厚非,畢竟世上痴心女子負心漢多得去了。但如果是想通過蛇君,獲得幽冥血,這就要命了!」
音落,梓桐冷劍在手,「我看誰敢!」
深吸一口氣,在淵凝眉,「要不我再去探探?離若慣來乖順,想來不會瞞着我。」
「她能設計你一次,就能設計你第二次,你確定還要自投羅網?」楚羽問。
在淵想了想,「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若是不問清楚,這心裏頭總是沒個落處。若然我再次被設計,也只當是我自己識人不明,與人無尤。」
「色字頭上一把刀,你活該再挨一刀!」墩子撇撇嘴。
在淵翻個白眼,「總好過你,連女人是什麼滋味都沒嘗過吧?」
墩子一怔,「你!」
在淵繼續道,「今晚我再去一趟。」
「我讓姑獲跟你去。」楚羽道,「你跟她也好有個照應,若然真的有異動,先把離若拿下,你莫要婦人之仁,到時候出了事兒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在淵點點頭,「我自己有分寸。」
「那就好!」楚羽起身,「大家都準備一下,到時候我們在墳地外頭等着,你們若有什麼危險記得馬上通知我們,我們裏應外合能周全一些,避免無謂的犧牲。」
各就各位,都去準備。
打從良州回來,手肘上的印記越來越清晰,楚羽便經常覺得倦怠。
靠在軟榻上,單手支着頭,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