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席冰澈並沒有多想，只當季寒卿隨口問問，而現在看來似乎不太像，感覺更像是刻意問起的。
不過算是刻意問起，算季寒卿和慕然白可能有什麼恩怨，那也與他無關。
他不想知道，也不想參與。
「是認識不久，有次約少御一起吃飯，少御帶他一塊來了，算認識了，之後也差不多，沒有刻意聯繫，碰巧遇到了坐一起隨便聊聊。」他說得簡單，卻也算清楚，足夠讓季寒卿清楚他與慕然白並沒什麼過深的交情，如果想從他這兒去了解關於慕然白的，那麼可以放棄了。
季寒卿當然懂得席冰澈話里傳遞過來的信息。
不過從短短的話里，他還是知道了慕然白和席冰澈的認識是在那晚之前的，畢竟慕然白和少御鬧僵已經有段時間了。
可即便如此，也不能否定慕然白現在和席冰澈接近不是另有目的。
但席冰澈說了和慕然白不熟，顯然再問也問不出什麼了。
席冰澈也沒有等季寒卿再慢慢思考，直接說了，「如果你沒有其他話，我先走了。」
季寒卿確實沒有其他話，或者應該有的，只是他覺得沒必要，也不想提。
「那下次見。」他說。
席冰澈沒再說什麼，起身離開了。
剛到門口，剛好看到慕然白進來。
兩人停在門口，慕然白先問了，「要走了？」
「下次再約。」席冰澈不準備再多作解釋。
「那好吧。」慕然白隨他。
吧枱這邊，季寒卿慢慢喝着酒，他知道慕然白很快會過來，他不介意的慢慢等着。
果然，沒一會身邊坐下一個人了。
他沒轉頭去看，仍是慢慢喝着酒。
「我以為你也會急着走。」慕然白開口。
季寒卿聽了，嘴角揚了一下。
他轉頭，看嚮慕然白。
而慕然白也在看他，視線對。
眼裏含笑的是慕然白，而季寒卿卻顯得有些淡漠。
這麼看着慕然白，季寒卿眼裏不帶試探的，用着十分平常的語氣說，「你不想我留下？」
「哦？」慕然白挑挑眉。
「付賬不是嗎？」季寒卿接下去。
慕然白眉眼彎了一下，「當然，這可是你自己說。」
季寒卿也回了一個淺得不易見的笑意，「我向來說到做到。」
「是嗎。」慕然白卻顯得懷疑的，「這麼有責任感？」
季寒卿沒接話，而慕然白已經自格說下去了，依舊用了疑問：「不知道對某些事是不是也這麼有責任感？」
所謂的『某些事』，自然是指那一晚，兩人心知肚明。
季寒卿眉心微微一皺，而後鬆開。
他一笑，淡然而溫和的。
「有些事玩玩而已，不用當真。」
「哦？」慕然白再一次的挑眉，「但你要知道，有些人是你玩不起的。」
季寒卿在告訴慕然白，那晚的事不管怎麼發生都好，當玩了一次，不會當真，所以慕然白想在這件事威脅到他什麼，根本不可能的。
而慕然白卻回了他，說有些人是他玩不起的。
慕然白說的是他玩不起。
這裏的玩不起，指的是他季寒卿，而不是另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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