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郎布他們抹得很徹底,大有任何一個地方都不落下的意思,尤其後背,他們兩人一組的互相抹着。
我們仨看到這,雖然還不知道這藥是幹什麼的,卻都知道了藥的用途。
我們也沒急着問啥,照做起來。
這藥味道很濃的時候,是一股子澀味兒,等抹遍身子後,藥味淡一些了,竟然出現蟲子的味道。
我心說這下可好,我們一群人都是一個個大肉蟲子了是吧?另外我猜測,我們之所以這麼做,是要進洞後躲避一些危險。
很可能洞裏蟲子不少,我們有這股味道,它們會把我們當同類的。
也真被我猜中了,熟郎布解釋了幾句,不過在出發前,他又念叨一句,「進洞容易出洞難。
」 我想不明白,心說難道這洞是下坡,出來要爬坡,所以困難嗎? 那些女莽人都留下來了,她們繼續生火,貌似還要煮什麼東西,不過跟我們關係不大了,剩下的男莽人都跟着我們進洞了。
我和鐵驢拿着槍,老貓握刀,熟郎布帶着兩個勇士緊緊跟在我們身後,在後面的其他勇士,都拿着上了弦的弓箭。
我和鐵驢也帶着電筒,往裏照着。
說實話,我們身上這股蟲子味太難聞了,連我這個養過蟲子的都有些受不了了,更別說鐵驢了,他時不時會咳嗽幾聲。
我被這股味刺激着,也特別留意洞內蟲子的情況,但深入五十來米,連個蟲子毛都沒看到。
這裏也挺悶熱的,我有點出汗了。
我想伸手抹抹腦門,熟郎布急忙拉住我,說不要把藥破壞掉。
我回他,「反正沒蟲子,這藥要不要無所謂吧?」 熟郎布搖搖頭。
老貓也在聽我的話,自打進洞後,他一直默默無語的,現在卻接話說,「大麻煩,看這兒。
」 他指着一處洞壁。
我順着瞧了瞧,上面光溜水滑的,甚至要我說,用磨光機再打一打滑的話,能當個石鏡子來用。
我很好奇老貓為啥讓我看這裏。
老貓從我眼神里也品出來了,我確實啥也沒看到。
他讓我摸摸洞壁試試。
熟郎布聽完的反應有點慌,不過礙於老貓,他沒說啥。
我並沒完全聽老貓的話,尤其能感覺出來,老貓讓我做的,准沒好事。
我走過去,用匕首對着洞壁輕輕戳了一下。
邪門的事出現了,刀尖碰到的地方,竟有動靜了。
有一小條岩石,先是凸出來一點,又凹回去了。
我被嚇得激靈一下,心說怎麼回事?石頭成精了?不過在我收刀的那一刻,這條岩石上往外流出淡黃色的液體了。
它也受了重傷,從洞壁上落下來。
我看着地上的它,長着兩排小毛爪,我反應過來了,這竟然是蟲子。
我想到一個可能,卻又覺得不可思議。
我壯着膽子,又對着洞壁戳戳點點一番。
每戳到一個地方,都會有蟲子動,它們死後也落到地上。
很快我腳下有十多條死蟲子了。
我望着周圍的洞壁,心說要是這兩側都被蟲子爬滿的話,到底得有多少蟲子?而且這種蟲子好怪,竟然有跟洞壁岩石一樣的保護色。
我剛才還問妖洞裏怎麼沒蟲子呢,現在這話也不用誰解釋了,合着實際上是滿山洞的蟲子。
我心裏壓力劇增,鐵驢也一定跟我一樣,之前沒看出來洞壁有蟲子,他現在咔的一聲把步槍保險拉開了。
老貓跟我們說別那麼緊張,這些蟲子貌似都沉眠了。
我想了想,贊同老貓的話,尤其我剛才戳蟲子時,它們動都不動的。
我是不敢太大聲了,故意放輕腳步。
熟郎布卻跟我說不用有這種顧慮,因為妖靈草沒被拿走,這些蟲子一時半會醒不來。
我聯繫進洞容易出洞難的話,一下完全理解了。
我心說好嘛,合着難到這裏了。
而且既然知道啥結果了,我們還要勢必拿到妖靈草,我也為一會兒出洞做準備了。
我一邊走,一邊把胸囊里的藥拿出來,調配各種毒藥和解毒藥,都跟蟲毒有關的。
其實妖洞也沒多大,等又轉了一個彎兒,走過一個淺水泡子後,我們到盡頭了。
在我想像中,既然妖靈草能在這裏長出來並震懾群蟲,肯定也是個草中另類,從外形看,不得長得特別濃艷?甚至冒光啥的?這才配的上妖靈草的稱呼嘛。
但實際上,這草沒啥,看着跟個狗尾巴草差不多,只是比狗尾巴草大了數十倍,有一尺來長。
它就立在一個一人高的大土堆之上,在土堆旁邊,還有一片骸骨。
這骸骨都發黑,估計中毒很深了,而且都不知道在這堆了多長時間了,零零碎碎的,有的幾乎成沫子差不多了。
我冷不丁的也看不出是人的還是動物的。
但
第二十五章 妖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