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子有些弱,外加鐵驢是我兄弟,不管從哪個角度考慮,我都不能跟他動手。
看着他遞過來的鐵掌,我情急之下一抬胳膊,用腋窩把它夾住了。我又對他喊,問鐵驢還認不認識我了?
其實鐵驢沒我想的那麼腦袋渾,他也沒六親不認。這一掌之後,他皺了皺眉,跟我說,「徒弟,我只想試試你現在的身手,還別說,藏蠱真是個寶貝!」
我舒了一口氣,不過仍覺得現在的鐵驢不像是鐵驢了。
我倆沒再打鬥,各自分開後,我湊到死喇嘛的面前,看到他腦瓜骨都塌陷了。
我相中他帶的那個棍子了,有胳膊一般的粗細,這可是一個很好的防身利器。我想我倆繼續逃走時,把棍子也帶上。
但鐵驢說沒必要,又揚了揚他的鐵掌。
我明白,鐵驢也有一種變身的感覺了,既然他這麼有自信,我索性妥協。
我這就要爬到牆外面,沒想到鐵驢一把拽住我後胸口的衣服,又手腳並用的往上爬。此刻他爬牆的速度,跟姜紹炎或老貓有一拼了。
我隱隱有種被他硬帶上去的感覺。我雖然是省力了,衣服卻扛不住,嗤啦一下裂開好大一個口子。
我看不到自己後背,只能順着摸一摸,心疼的默念一句。
往下的一路,我們更加小心,也沒遇到其他人,等回到住所後,鐵驢偷懶,一頭躺在床上。
我看着我倆的衣服和外表,實在是太髒了。尤其衣服上,還分佈着不少的血點子。
我跟鐵驢說,別這麼急着躺着,先洗漱一下。我又找個大木盆,對着水龍頭,想接一盆水。
但也不知道咋搞的,水流特別小,我等了足足十分鐘,勉強弄了半盆水。
鐵驢等不下去了,又招呼我,一起就着這盆水擦擦身子吧。
我倆一左一右的站在盆前,我想起了一句話,僧多粥少的時候,要搶着喝才行。
我和鐵驢現在就是,都爭着擦身子投毛巾。這盆水也迅速的變了顏色,裏面又黑又腥的。
鐵驢挺能忍,不管水變成啥樣,還要繼續擦身子,而我覺得,真該換一盆水了。
我讓他等等,我端着盆要把水倒在屋外,但剛出了屋子,我看到有人把院門打開了。
這住所裏面除了我們這個屋子,其他地方全空置着,說白了,有人來一定是找我們的。
我冒出的第一個念頭,會不會是露出啥蛛絲馬跡了,有人抓我們來了?但不像,不然為何只來一個人,而且這麼悠哉的開院門呢?
那人隔着老遠還對我打招呼。我聽出來了,是最早帶我們來這兒的那個喇嘛。
我也回了聲招呼,不過沒等他,自行先回來了。我還立刻跟鐵驢說了這個情況。我倆都清楚接下來要做什麼。
我倆把脫下來的喇嘛服全藏起來了。這屋子裏只有靠門的地方有一個柜子,喇嘛服就都放在這裏。
之後鐵驢蓋着被,躺在床上,我故作平靜的坐在床上。
沒過一會兒呢,喇嘛進來了,我看着他的表情。他臉色沒啥怪異,依舊那麼不冷不熱的。
他沒急着說啥,也盯着我和鐵驢。僵持一會兒後,我先問他,「大師找我們啥事?」
喇嘛冷冷的說,「今晚寺廟裏進來賊了,主持被弄傷了,整個寺廟的僧人都在抓賊呢。」
我聽完心裏一驚。我想到怪塔里出來的那個老僧了。我當時就覺得,這老僧不一般,在寺廟裏的級別很高,但順着這喇嘛的話往下想,難道老僧就是主持?
那也太瘋狂了,說不好聽的,色勒小乘寺的主持竟是個妖人。
鐵驢打個哈欠,說我哥倆一直睡得好好地,這裏沒出現過賊人。
喇嘛又對着另外兩個空床瞧了瞧,問老王呢?
我當然知道老王在哪,問題是我不能說,也就撒了個小慌,說老王自打中午出去後,就一直沒回來。
其實我和鐵驢都一個想法,趕緊說幾句話,讓這喇嘛走吧。但我看他一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又強調般的再問我們,「今晚寺廟不太平,用不用找武僧過來守着?」
我搖搖頭,鐵驢接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