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寅寅的回答挺詫異的,一來她竟然這麼快的就改變主意,全聽取巴次仁的建議,另一方面,她竟然把巴次仁叫巴大人,貌似只有寺廟喇嘛才這麼稱呼這個赤臉漢子。
我跟寅寅沒啥不能聊的,我就問她,「難道以前認識巴次仁?」
寅寅嗯了一聲算是回應了,之後她轉了話題,跟我聊起情話來,而且這次說的更加露骨,連啪啪啪之類的都出來了。
我更加詫異,心說難道寅寅因為姜紹炎的事,精神上有啥毛病了?但也不至於啊,這可是個女漢子,怎麼能輕易被打倒呢?
我也是頭次跟寅寅這麼「親昵」的聊着,實在有點不習慣,沒說啥幾句呢,就主動把電話撂了。
我盯着屋頂愣愣發呆,鐵驢收拾他的床鋪去了,沒理我。
沒一會兒,巴次仁回來了,他見到我就問,「怎麼樣?你倆親親我我完了?」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我總覺得巴次仁眼光怪怪的。
這一夜,我們得到了很好的休息,至少這是最近一段時間,我睡過的最好的覺了。第二天早晨,巴次仁把我倆叫醒了。
他買了早餐,還拿回來一個大兜子。
我們先狼吞虎咽的把早餐吃了,之後巴次仁也不嫌髒的把兜子放在油乎乎的桌子上,把裏面東西拿出來。
這是三件袍子,我們之前的外衣都髒了,沒法穿。而且袍子這種東西,寬寬大大的,穿起來蠻舒服的,更沒有瘦了、肥了的說法。
另外我看着兜子裏,發現還有三個類似紗巾的東西,但比一般紗巾要厚很多。
我拿出一個,舉着問巴次仁,「這是要幹啥?」
巴次仁比劃着,那意思讓我們仨都把紗巾戴在腦袋上。之後還解釋,現在滿鎮子都是警察和喇嘛,要抓我和鐵驢,戴紗巾能擋住臉。
我明白巴次仁是一片好心,問題是我們帶着紗巾出門,這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節奏麼?
我和鐵驢都搖頭拒絕,我也建議巴次仁,我們從長計議,再選一個不暴露身份的辦法。
巴次仁說我倆拒絕無效,又告訴我們,放心帶紗巾吧,在這鎮子裏,戴紗巾是很正常而且很神聖的事兒。
我記得有幾個少數民族確實有戴頭巾的習慣,比如維吾爾族、彝族,還有某些教徒也是。
我是打心裏糾結好一番,最後擰不過巴次仁的墨跡。
我和鐵驢勉強妥協了,巴次仁還讓我們戴紗巾前在臉上抹一種藥膏,我問這藥膏是幹啥的,巴次仁不正面回答,只說肯定為我們好。
我們仨足足打扮了一個鐘頭,最後個頂個的裹着臉離開了。
我頭次戴紗巾,總覺得怪怪的,尤其鐵驢還故意走在我前面,用一副扭扭捏捏的姿態,我好幾次都被影響了,也娘里娘氣的。
我們仨是奔着鎮外去的。一路上我確實發現不少警車,全鎮也有一種很壓抑的氣氛,但巴次仁讓我們別緊張,而且警車都跟我們擦肩而過,也沒出現啥岔子。
等眼瞅着到鎮子邊境時,這裏竟然設立一個臨時的崗亭,裏面坐着四個警察和兩個藏僧。
我們仨本來打着悶頭走過去的態度,但離近後,有個藏僧指着我們仨嘰里咕嚕的。
我心裏一驚,跟鐵驢和巴次仁一起停下腳步。有個警察還拿着一張畫,大步往我們這邊走。
我趁空看了看他手拿的畫,是兩個人的人頭像。其實我明白,肯定畫的我和鐵驢,但畫出來的東西,多多少少有些失真。
我那張問題不太大,鐵驢的就不行了,也不知道那幫僧眾怎麼提供的信息,畫裏的鐵驢非常胖,那張臉都幾乎圓了。
鐵驢氣的輕輕哼了一聲,我知道,在胖子面上說他胖,這也是一種**裸的侮辱。
這警察懂漢語,他盯着畫,又指着巴次仁說,「你,把紗巾拿下來。」
我不知道巴次仁啥感覺,反正我是放心了,因為巴次仁既是赤臉,又長得那麼磕磣,怎麼能跟鐵驢像呢。
不過我又瞅了瞅那兩個藏僧,也有些頭疼,心說他們會不會認識巴次仁?要是一會左一個巴大人右一個巴大人的,
第四十五章 巴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