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笑。姜紹炎一轉話題,讓我們仨都舉槍,找那個小腫塊。
我就是個配合的,姜紹炎和鐵驢兩名神槍手都試着瞄準,不過好一會兒過去了,他倆也沒開槍。
我明白為啥,巨型烏賊雙眼之間不怎麼平整,都是凸出物,這讓他倆判斷不好到底哪個才是那致命的腫塊。
鐵驢最快罵了句,「娘的,不等了。」又果斷扣動扳機。
姜紹炎緊隨其後,這兩把槍啪啪的,倒是把不少凸出物打壞了,但巨型烏賊根本沒有受致命傷的意思,還反倒被激怒了。
它遊動起來,把亂七八糟的觸角全伸出來,對着海王號撲過來。
這次它整個身子都浮在海面上,借着高度差,它觸角並沒沿着船壁爬,而是一下全摸到了欄杆處。
我覺得我們四個還有那些小矮們好逗比,在巨型烏賊面前顯得特別渺小,姜紹炎喊了句退後,大家都嗖嗖往後逃。
巨型烏賊很有勁,一發力之下,整個海王號竟迅速傾斜了。這可苦了我們這些人,陸續都摔到地上。
而且幾個眨眼之間,海王號的傾斜角度絕對都超多三十度了,有些小矮子都阿巴阿巴叫着,嗖嗖往下滑。
我本來也面臨這種窘境,但姜紹炎他們仨都騰出一手,拿出匕首或刀,狠狠戳在甲板上,藉此保持平衡。
我離鐵驢近,他伸手拉我一下,我免過一劫。
只是我倆體重加一起全作用在這把匕首上,匕首忍不住嗤嗤往下劃。鐵驢喊了句,讓我快挪地方,找姜紹炎或老貓去。
我跟老貓不太對付,索性又趕緊撲到姜紹炎身上了。
那些滑下去的小矮子,運氣好的,能踩着欄杆嗖嗖往一旁逃,運氣不好的,當場就被巨型烏賊抓住,它倒並沒把精力放在小矮子的身邊,只是用觸角卷着他們來回晃着。
一時間阿巴阿巴的慘叫聲不斷,我穩定好身子後,看到這場景,不由頭疼,心說我們必須想辦法讓船平穩回來。但沒等有好法子呢,巨型烏賊的觸角又伸過來了,這次針對性很強,奔向我們四個。
姜紹炎和鐵驢被迫再次開槍了,我沒開槍,只把槍舉着,那意思他倆誰沒子彈了,趕緊用我的槍。
他倆這些槍全打向烏賊觸角了,雖然擊退了幾個,但奔襲來的觸角實在太多了,根本不頂事。
鐵驢急了,又罵了句娘,一把將我的槍奪過來。這次他改變策略了,對準巨型烏賊的大眼珠子,把子彈都射了出去。
這槍六發子彈,每三發奔着一個眼珠子去的,這下好,烏賊兩個眼珠子全被射爆了,一股股又白又黃的水從它眼珠里流出來。
烏賊疼的來回晃身子,那些觸角也都有點失去控制了,不再纏着小矮子,也不再伸向我們,都收回去在空中狂舞。
這畫面太勁爆,我看的有點接受不了,鐵驢卻顯得很高興,哈哈大笑着說,「我太聰明了,這烏賊眼珠子一樣是命門。」
姜紹炎沉着臉沒說啥,臉上還顯出一絲憂慮。
我偏向贊同鐵驢的話,想想看,啥動物只要長眼睛的,那裏都是最脆弱的地方。
巨型烏賊雖然看不見了,但我們都沒想到,它給打瞎它眼珠的鐵驢準備了一個禮物。
它突然張大嘴,嗤的噴出一股黑水。這就是墨汁,也是烏賊的看家本領。
這墨汁也不知道為啥,相當有準頭,速度特別快的正奔鐵驢去的。前一刻鐵驢還得意的笑着呢,這一刻被墨水澆了個透心涼。
我看着鐵驢,簡直都快認不出他了,想想看,他本來皮膚不怎麼黑,現在卻跟剛從墨缸里爬出來的一樣。而且更麻煩的是,有一小股墨汁還進了鐵驢的嘴裏了。
鐵驢瞪着兩個相比之下特別白的眼球子,愣愣看着巨型烏賊,還噗了一口,把嘴裏墨汁噴了出來。
這墨汁的成分一定很特殊,鐵驢竟然扛不住的有點暈乎了,手一松,順着甲板往下滑。
我跟姜紹炎看在眼裏都急了,我們想伸手拽他,卻最終跟他失之交臂。
我們四個可是正對着巨型烏賊,真等鐵驢滑到欄杆處後,保准落不下好,要麼被烏賊蹂躪死,要麼被它吃了。
姜紹炎把槍塞給我,還夾住我,讓我趕緊騰出雙手給他換彈,另外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