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贊同姜紹炎這話,不然鬥來鬥去的,我們只傷到對方觸角,能有啥用?我也發自內心的接句話,「有什麼辦法好用呢?」
他們仨一同看我。而我在說完這話的同時就意識到不好,我特想抽自己,心說咋就這麼嘴欠呢。
我故意往後退,甚至這一刻還有一個念頭,對付什麼巨型烏賊?趕緊逃吧。
但我根本沒「逃」出去,姜紹炎和鐵驢很默契的一同出手,緊緊拉住我,鐵驢還念叨一句,「徒弟,哪走?」
我對他們呵呵笑,也問他們,能不能想個別的辦法,我都放過一次血了,禁不住第二次了。
但沒人回答,老貓更是冷漠的把我手腕上纏裹的紗布撕去,接着使勁一捏。
我手腕一陣劇痛,血又止不住的往外流。不過他們卻沒讓血流向海面,鐵驢一翻衣兜,從裏面拿出一個小塑料口袋。
我本來不知道他兜里怎麼會有這種東西,但看着膠袋裏還留有肉渣呢,明白了,這小子平時沒少去偷吃的。
他就用膠袋接血。這樣過了足足一分來鍾,膠袋底部被血蓋滿了。
我看的那叫一個心疼,另外估摸着,這血量少說有三四了,在平時獻血,也都夠量了。
我不幹了,使勁扭着身子,說夠了夠了。他們仨肯放開我了,我立刻找藥重新處理傷口。
鐵驢蹲在身子,這樣能讓他更穩。他把膠袋系了個死扣,又交給老貓。
老貓原地轉了幾個陀螺,借着這股螺旋勁兒,把塑料口袋撇出去。
這一下真遠,足足飛了二三十米,塑料口袋才落在海面上。鐵驢趁空已經舉槍,瞄準後射了一顆子彈。
塑料口袋一下炸開了,裏面的血也全滲到海水中。
我頭有點暈,也不知道是因為失血過多導致的,還是嚇出來的,但我強忍着不適,站起來把槍拿了出來。
我跟他們一起,等待海里的變化。這期間小矮子們都下了欄杆,躲在後面。
我發現很奇怪,自己腦袋都這樣了,卻還能想到一個問題。
最近一段時間,我先後被放了三次血,前兩次一次是給邪君的寶寶餵血,一次是給海妖盲鰻餵血。為何同樣是餵血,結果卻完全相反呢?
邪君的寶寶吃血後,能對我們特別友善,推着我們去島嶼之上,而盲鰻嘗到血腥味後,卻變得極其瘋狂,還游出水面攻擊我們。
我有個猜測,這應該跟它們被馴沒馴化有關。邪君寶寶看我餵它血,把我當成朋友,而七鰓鰻純屬把我當成獵物了。
在我還悶頭琢磨的時候,姜紹炎打斷我思路了,他喊了句,「大家注意。」
我留意到海王號不再抖動了,換句話說,巨型烏賊一定被血吸引,游到那處海面上去了。
姜紹炎有經驗,又跟我們說,「知道麼?烏賊是有命門的,在它們雙眼之間,有一個小腫塊,那是它很敏感也很重要的神經樞紐,一會咱們就射那裏,務必一招讓它斃命。」
我和鐵驢都應聲點頭,老貓低個頭,也不知道他聽沒聽到姜紹炎的話。而那些小矮子呢,這次沒急,拿出一副一會讓我們先上的架勢。
我們又繼續等待。而在毫無徵兆間,那處海面有反應了,數不過來的觸角從海水中伸了出來,還毫無規律的亂舞着。
我被這種場面弄得頭皮發麻,之後一個大腦袋從海里出現了。
這一瞬間,我有種渾身汗毛都立起來的感覺。一來這腦袋實在太大了,估計把一輛大卡車放在它旁邊,也比不過它,而且它兩個眼睛估計都得有盤子那麼大,嘴上還露出兩排鐮刀一樣的牙齒。
這還沒完,這大腦袋上還分佈密密麻麻的小腦袋,這些小腦袋很小,甚至也就人拳頭那麼大吧。
我記得不僅是人類,動物界裏也有連體的存在,但充其量是兩個個體長到一塊去了,我還沒見過像眼前這頭巨型烏賊似的,一堆個體捏合到一起了。
我懷疑這烏賊到底有過啥遭遇?不是非常不幸運的被核彈頭擊中過吧?鐵驢更能整,噁心的念叨一句,「這幾把啥烏賊啊,咋長一臉青春痘呢?」
現在氣氛不對,我們也沒被鐵驢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