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這裏的地面很滑,全是軟軟的泥土,我這麼雙腳着地,一下子滑到了,撲通一聲坐在泥里。
這種感覺很難受,上半身被瀑布水淋得濕乎乎,下半身又被泥裹着,異常的濘。
我實在有點乏,也不嫌髒了,任由自己坐着,只用雙手揉了揉頭髮,把裏面的水都撲棱出去。
鐵驢是半蹲着深呼吸呢,本來瞧那意思,他想過來拽我一把,但水簾洞裏實在是黑,他先摸出手電筒,對着裏面照了照。
隨後他咦了一聲,皺眉望着延伸進去的泥路。我覺得他舉動反常,好奇之下,費勁巴力的爬起來,湊到他身邊。
我也不笨,很快找到異常點了。
眼前的泥路路面很光滑,都有種鏡面的感覺了。我心說要是姜紹炎他們一行人在這兒經過,怎麼也得留下腳印吧。
我跟鐵驢商量下,都沒個好看法,但有一個觀念,能把這怪異解釋通,那就是姜紹炎他們全是鬼,從這泥路上飄過去的。
鐵驢最後懶着琢磨了,跟我說,「徒弟,管這路面有啥怪異呢,咱們找烏鴉要緊,你跟我來。」
他一手舉槍,一手拿着手電筒當先帶路,我倆這麼一前一後的深入進去。
光有他一個手電筒,我覺得還不夠,尤其我跟在後面,深一腳淺一腳的,弄得鞋上粘了不少大泥巴,特別沉。
我腰間也有個手電筒,就把它拿出來。
鐵驢負責往前照,我的手電筒就四下來回掃動,藉機觀察下洞壁兩旁的環境。
我發現這裏的洞壁,每隔一段距離就畫了一個僧童,拿出不同的姿勢,專心煉丹。另外不得不說的是,這些僧童的眼珠子特別真實,還是鑲嵌進去的。
我趁空湊到一個洞壁旁,用手對着眼珠摸了摸。我的感覺,它濕乎乎的能動,還特別軟,很有彈性,這把我震懾住了,心說不會是用真人眼珠做的吧?
那這一路上遇到這麼多僧童畫,得需要多少人的眼珠才夠?而且魔心羅漢用什麼辦法才能讓這些眼睛一直保持濕潤不乾燥呢?
鐵驢看我落後了,沒跟上的意思,他又催促一句。
我也不藏着掖着,說了自己的想法,這些眼珠子總給人一種古怪感,我們要不要停下來研究一番?
我是怕有機關陷阱啥的,鐵驢悶頭想了想,搖頭說不用。
他有他的道理,這裏一定都被姜紹炎他們走過,有機關陷阱也早就啟動了,我們不要有雜念了。
他還特意拍了拍mp5,也間接的告訴我,有這把槍在,不要怕什麼。
我最後妥協了,繼續上路,但沒走多遠呢,有一陣悶悶的噹噹聲傳過來。
我倆都聽得一愣,尤其這種環境下,這聲音更是刺激的我心臟亂抖。
我們止住腳步,將手電筒對準一個方向照了過去。
我倆這麼默契與統一的動作,讓我相信自己沒聽錯,這聲音確實是從一處洞壁上傳出來的。
這洞壁上刻着一個胖僧童,按說小孩子胖胖的,該顯得很可愛才對,但這僧童一臉壞笑,不僅一點可愛勁都沒有,反倒突出一股子邪氣。
當然了,按正常分析,它只是一個岩畫,沒有生命,噹噹聲也不該是它發出來的才對,可我有種直覺,這僧童有說道。
我倆沒急着做啥,一直靜靜的品着。過了幾秒鐘,噹噹聲又出現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出現幻覺了,那一瞬間,我清楚的看到,僧童的眼珠子轉了一下。
我問鐵驢,留意到這個異常了麼?鐵驢回答說沒有,但他知道我沒開玩笑,又立刻把mp5舉了起來。
鐵驢很不客氣,也不在乎這點彈藥,對着胖僧童的眼珠,狠狠打了一槍。
眼珠子立刻爆了,還噴出一股子湯,順着僧童臉頰往下流。這讓我有點噁心,不過我沒精力在乎這個,因為這一發子彈,竟讓它眼眶裏出現一個空洞,甚至隔遠看着,都有微弱的亮光傳了出來。
這給我一個很荒唐的概念,這洞壁里還有一個世界、一個空間,有人活在裏面,剛才的悶聲就是他們弄得。
鐵驢挪了挪腳步,讓自己離洞壁更近一些。
我趁空也把班蝰蛇手槍拿出來,其實我並沒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