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我緊張的太陽穴都疼,尤其聽着漸漸逼近的沙沙聲,腦海中還浮現出一群活屍大盜衝過來的情景。
我不清楚來了多少人,也不知道石門後躲了多少人,這可是活屍大盜的老窩,要是他們七窩八代的傾巢而出,營造個上百人的聲勢,我們六人雖然帶槍,豈不是只夠給他們塞牙縫的?
其他人壓力也不小,包括姜紹炎和鐵驢在內,都默契的往後退了腿,把包圍圈擴大了。
這樣過了十幾秒鐘,三個黑影從石門裏跑出來。它們個頭都不小,在魚貫出來的一瞬間,我血壓絕對上升一大截。
我還算是心理素質強的呢,有個特警沒忍住,差點扣扳機。
不過出來的只是三隻駱駝,也是邋邋遢遢的樣子,嘴裏掛着繩索,但它們身上並沒騎人。我們總不能因為幾隻駱駝就浪費子彈,那特警也懂這個道理。
他在控槍方面還是有些經驗的,急忙把槍上舉,借着這個勁頭硬是把扣板機的勁兒止住了。
三隻駱駝倒不怎麼怕人,也拿出一副當我們不存在的架勢,對着它同伴走了過去。
我愣愣的看着駱駝,又對着石門裏瞧了瞧,被白霧遮蓋,我當然看不出的什麼來,不過我能品到,裏面再無沙沙聲了。
換句話說,把我們嚇得夠嗆的,竟只是這三個畜生。
三個特警低頭交談一番,我跟鐵驢互相看看沒說啥,姜紹炎很奇怪,他拒絕跟我們交流意見,皺着眉蹲在了地上。
他似乎在想事情,還時不時的摸摸額頭。我很了解他,也沒在這時候出言打擾。
我們五個沒啥好意見,緩了一會兒,姜紹炎過會神後,又站直了,指着石門說,「咱們還是進去看看吧。」
三個特警全反對,有人還把剛才的話搬出來了,說裏面什麼形勢都拿不準呢,進去太危險。
但思考一番的姜紹炎,根本不顧忌這點,擺手把反對意見都否了,讓我跟三個特警各自簽一隻駱駝,隨着他和鐵驢往裏走。
我畢竟進來過一次,這次重返故地,也沒太緊張,三個特警就不行了,進去後,鼻息都加重了不少。
四個駱駝本來也鼻息重,這下可好,他們仨跟駱駝在鼻息上還較起勁來。
我們並沒太往裏深入,姜紹炎讓我們原地止步,他自己往前多走三五步後就停了下來,還板正站着,閉上了眼睛。
我們看不清周圍環境,只能一方面警惕着,一方面留意姜紹炎的變化。
乍一看,姜紹炎很靜止。而我卻發現他臉上有微妙的變化。
之前也說過,他脖頸和臉頰上的青筋和血管都有點突出,現在狀況截然相反,這麼一閉眼,青筋、血管都沒了,臉也變得慘白。就好像他身子很不健康,得了嚴重的貧血病一樣。
我們默默的等着。這次時間更長,足足一刻鐘之後,姜紹炎才把眼睛睜開,扭頭看着我們。
他一腦門的汗,強調說,「直覺告訴我,這裏很危險,也是去大盜老窩的必經之路,咱們要想過,就得騎駱駝,憑藉它們的速度。」
我記得在北方地區,薩滿就會用跳神、請神的法子,來預測未來運勢啥的,我心說難不成姜紹炎也懂點這方面的東西?剛才讓神靈上身了?不然他怎麼這麼肯定石門裏有危險呢?
我低頭琢磨的同時,鐵驢和三個特警也在各自合計着。鐵驢總是支持姜紹炎的決定,這回也不例外,還搶先接話,讓大家趕快準備。
我們六個人,有四個駱駝,為了分配更加合理,鐵驢和身子最壯的一個特警單獨騎一個駱駝,我和姜紹炎、另外那兩個特警,我們兩兩一組。
單獨騎一頭駱駝的特警有個外號叫水熊,我不知道他這外號怎麼來的,會不會說挺會游泳啥的,反正他上了駱駝後,還是忍不住建議句,說我們往前走可以,但能不能不騎駱駝,只步行呢?
我明白他言外之意,這駱駝跑起來很快,我們在如此陌生環境下,還要來一個飛騎,危險系數很高。
我覺得水熊的建議沒錯,也看着姜紹炎,想知道他能不能臨時調整下命令。
姜紹炎沒這方面的想法,還特意指了指自己的額頭,跟水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