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一時間場面亂成一團。我們仨迅速背靠背,這樣把後方交給隊友,能少很多顧忌。
不過我的壓力依舊很大。奔我衝過來的,少說有七八個人,有拿鋤頭捅我的,也有用鐵鍬震地喊着壯聲勢的,還有兩個老爺們舉着繩子,想把我綁住。
我不可能任由他們「宰割」,也不想真動武,不然矛盾會越來越嚴重。
我一邊吆喝着,一邊推擋,反正費勁巴力的,勉強維持住了。鐵驢不行,他上來那勁兒真就是驢脾氣。
他跟村民爭執一番後,急了,打了幾掌出去。
他是對準幾個村民肩膀打的,其實也拿捏着分寸呢,但都說窮山惡水出刁民,這裏的人就會耍賴。
挨掌的村民全哎呦、哎呦的,有個還坐地上了,亂蹬腿,又哭又嚎的。我都懷疑這是不是老爺們了,或者說,他這招肯定跟哪個潑婦學的。
而他這麼一叫喚,真的火上澆油了,有些村民手上加勁兒了。
我愁上了,知道這麼下去,早晚會有流血事件。
這時姜紹炎有舉動了,他摸出槍,朝天砰砰打了兩槍。槍聲很有震懾力,一下子這些村民全不動了,都看着姜紹炎。
姜紹炎臉一沉,顯得有點猙獰,扯嗓子吼,「都他娘的退後,我們是特警,辦案來的,叫你們村長或者負責人過來,我要問話。」
有人帶頭,這些村民陸續往後退,雖然包圍我們的圈子還在,卻明顯擴大了好幾圈,最後有個地方還騰出一條路來,一個披麻戴孝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我看他這身打扮,心裏一緊。這中年男子倒是挺鎮定,對着姜紹炎說,「我是村長兒子,我爹剛死,你們有啥事跟我說就行。」
姜紹炎皺着眉,不知道想啥呢,稍微過了一小會兒,他又扭頭看着鐵驢。
鐵驢明白啥意思,而且進村時,他就背着一個小包,他把小包拿下來,從裏面拿出三本證件,對着中年男子依次拋了過去。
中年男子很認真的看着,偶爾還抬起腦袋對比的看看我們。他比那些村民強多了,懂事理,最後他叫了我們一聲警官,走過來把證件還給鐵驢,又對村民喊着說,「鄉親們,這確實是警察,他們不該是殺人兇手,這裏有誤會。」
我觀察着,村民聽完這番話,明顯分成兩派了,一小部分人對我們態度改觀了,沒啥敵意,大部分人卻都抱怨起來,嘰里咕嚕說的很激動。
我們仨都明白,現在的場面對我們很不利,姜紹炎跟中年男子說,「兄弟,咱們換個地方說話吧。」
中年男子點點頭,當先帶路,我們仨也急忙跟着,從人堆里鑽出去。但這幾步路走的那叫一個忐忑,我看有幾個村民總動彈腳,我是生怕他們撇鞋。
中年男子帶我們去了他家,也就是村長家,中途他也介紹下自己,說他叫趙俊峰。
趙俊峰的家是個農家院,相比之下比其他住戶的要好一些,等我們一同來到院裏後,我看到屋子的門是開着,裏面擺了個靈堂,還放着一口大棺材。
他家沒點燈,全是蠟燭,這麼一襯托,讓我覺得陰森森的,不過倒沒怎麼那麼怕。
我們都知道,趙俊峰的爹死了,但為啥死的還不清楚,姜紹炎跟趙俊峰一起先進的靈堂,對着靈位拜了拜,又針對這事問了趙俊峰。
趙俊峰神色暗淡,回答說,「我爹兩天前死的,也很突然,我覺得有蹊蹺,就找了王半仙算一算……」
沒等他繼續往下說呢,鐵驢一擺手把他打斷了,插話問,「王半仙是誰?」
趙俊峰解釋,「她是村里一等一的神婆。我讀過幾年書,知道書里說過,信神婆是迷信,但事實上,他真有本事,比如誰家丟牛了,請他算一算,就知道牛在哪了,誰家有人生病,請他開幾副藥,念咒畫個符籙,也能手到病除,最神的是,他還能求雨呢,趕上乾旱,我們村民集體請願,他就會讓老天給我們下雨。」
我們仨聽到這,表情各不一樣,姜紹炎是沉思,鐵驢是詫異,而我直想樂,心說什麼王半仙?明顯就是個騙子,誰家牛丟了,保準是他偷走的,找個地方藏起來,再把地址告訴給人家,至於能治病這一條,只能說明這王半仙懂點醫術,而求雨,我特想問問趙俊峰,這村里是不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