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回來吃飽喝足了,給自己洗了個熱水澡,然後二話不說跑到了春風渡,找了一間最舒坦的房間倒頭睡了整整三天。
這三天裏頭的飯都是由情兒煮好給她送到房間的,完了自有小廝過來取走,倒還真是省心。
芸娘起先還擔心她這兩個月發生了什麼事情,會不會想不開,後來卻看每回收來的盤子都被那廝舔得乾乾淨淨,還附帶一張小紙條,像是:想吃南瓜餅了,想吃粉蒸肉了,想吃雲片糕了......既然還能吃,看樣子是沒什麼問題了,倒也放心下來。
第四天的時候柳艷艷耐不住煩了,氣勢洶洶地衝到春風渡頂層,一腳踹開房門:「我的好掌柜,我們在底下天天賣笑陪酒看人臉色,你卻倒好,一個勁兒地躲在樓上吃香的喝辣的......」
話音方才落下,定睛一瞧,卻又覺得有些許不對勁......
「掌柜的,你在做什麼?」柳艷艷挑眉,看着妙妙趴在床上搗鼓着兩塊破布,床腳散落了一地的絲線,這景象擱沈妙妙身上怎麼看怎麼怪異。
「艷艷你來的正好,我在繡東西哩,你快過來幫我瞧瞧。」妙妙歡喜道,美滋滋地將一個小袋子送到柳艷艷面前。
陣腳稀疏不夠工整,最主要的這是什麼配色......
柳艷艷的口業一向很重,瞥了一眼,當即擰了眉頭,批評的話語不用多想就要脫口而出,卻在對上妙妙期盼不已的雙眼時候頓了頓......不對勁啊,沈妙妙出門一趟回來之後居然也會露出這種表情?那雙烏亮烏亮的大眼睛裏頭波光閃閃,似乎有星辰在期間閃爍。
饒是柳艷艷都不好意思打擊她,想了想,道:「掌柜的,你這飛蛾繡的不錯。」
妙妙嘴角的笑容僵了僵:「艷艷,這個是蝴蝶......」
「哦~我說呢。難怪和飛蛾又有點不一樣,原來是蝴蝶啊,看着雙大眼睛,這蝴蝶還真可愛。」
妙妙的額頭垂下三更黑線。攪一攪都可以拿來拌麵了:「艷艷,這個是蝴蝶的翅膀,不是眼睛......」
「......」這能怪她麼!柳艷艷的內心有些崩潰,雙手哆嗦地拿着的小袋子,抖啊抖。陣腳如此凌亂也就罷了,居然還是紅加綠的配色,這得是多麼差的審美觀額!!!
妙妙無視她臉上的扭曲神色,取過小袋子,咧嘴一笑:「我這是專門給我孩子繡的小香囊,找時間來算的話,明年它應該明年端午左右出聲哩。」
「什麼......」柳艷艷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差點懷疑自己耳朵壞掉了。
「艷艷。」妙妙正色看着她,眼中難得有幾分認真,緩緩道:「艷艷。我有孩子了。」
「啊——!」
春風渡的頂層爆發出一聲尖銳的驚叫聲,驚得過路的一群候鳥也嚇得一個哆嗦,差點從空中墜落。
整座春風渡都一併抖了抖,不知道的還以為頂層發生命案了,竟然叫得這般慘絕人寰。好在白日的客人並不多,也就沒有因此打擾到某對「興致正濃」的野鴛鴦,要真害得人家因此軟了下去,可就真是罪過了。
柳艷艷一把抓住妙妙的脖子拼命搖晃起來:「妙妙,沈妙妙你快給我說清楚,是我聽錯了罷。你居然懷孕了,你特麼的一聲不響居然懷上了!!」
有丫鬟上來看動靜,愣是被暴走的柳艷艷給嚇了一跳,眼看着再搖晃下去的話自家掌柜的就要口吐白沫直接駕鶴西去了。連忙上前攔住柳艷艷,這才避免了一出人間慘案。
「你給我說清楚,你這兩個月到底做什麼去了,怎麼會突然懷上的。」柳艷艷鬆開妙妙 肩膀,在床邊坐了下來,一臉顏色地審問犯人的架勢。
妙妙抬頭覷她一眼。小聲抗議:「你是掌柜還是我是掌柜的......」
一個眼刀殺了過來,柳艷艷冷哼一聲,拔高了聲音:「呵——!你到知道你自己是掌柜的啊,一聲不響就落跑了,丟下春風渡和故人酒樓不就消失得無影無蹤,這麼一個爛攤子留給我們來抗,大家因為你走了吃了不少的苦頭,結果到頭來不僅沒有落得一身好處,竟然還被你說着話。沈妙妙你還有良心麼,還是出門在外的時候良心一併被狼吃了,既然要吃乾脆將整個人給吃了算了啊,做什麼留下這副壞腸子回來氣我..
64 吃定他吃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