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番邦男子見一幫人突然破門而入,亦是呆了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況且語言不同呢,他們就算說了什麼別人也不知道。
其中一個男子的手一垂,正好落在了妙妙的胸脯上頭,他呆呆地看着門口的方向,似乎沒有察覺到這一點。
妙妙自然是察覺到的,連忙下意識地往後退了退,只是她的身子已經退到了浴池邊緣,眼下再退也退不到哪裏去,只能拼命地將頭往後仰,司徒躲避男子的狼爪。再加上她的手腕被男子給緊緊扣住,這畫面別提有多犯罪了。
溫二心頭本還有一絲猶豫,看到這幅景象也終於抓狂了。
腦海中最後一根寫着理智二字的線崩斷,溫二眉頭一皺,二話不說便衝到了浴池旁邊,一把扣住了男子的手腕,借力便是朝他揮了一拳。
照理來說溫二這個斯文公子的力氣小得可憐,再加上對方又是個結實的肌肉猛男,兩人對仗如何也不該是溫二輸呀。只是還有一點就是氣頭上的人總算有極大的爆發力的,再加這個外邦男子本就沒有防備心,一拳頭正中下顎,將對方打倒在了浴池裏頭,掀起了一池子的水花。
饒是妙妙在一旁看着也不由看傻了,她從未見過溫二生氣的樣子......
見事情不對頭,那個抓着司徒紅豆的男子也放開了司徒紅豆的手,識趣地往旁邊退了一步。他們心裏也覺得冤屈,自己只是在照着服務流程在做事情,沒有哪裏不對呀。視線接觸到凝脂樓管事的眼神,見他一臉嚴肅地示意兩人後退,兩人也只能不甘不願地往後退了一步。
溫二左右看了一眼,一把扯下上好的波斯簾帳便將妙妙給裹了起來,橫着抱起便要往外頭走去,面色冷冷好像一塊鐵板一樣,平日的溫煦親和氣息消失得無影無蹤。
外頭還站着兩個黑衣男子。他朝他們使了個眼色,二人連忙緊張地點了點頭,衝進了浴室去照顧司徒紅豆了。雖然兩人都是男子,眼下也股不得那麼多了。趕緊讓皇后娘娘離開這裏才是......唔,事情要是再晚一步,皇后娘娘可就要發生不得了的事情了,他們兩個人的小命也不需要留着了!
那管事的臉色嚴肅,終於忍不住出手攔住了溫二:「溫公子欠我一個解釋。畢竟二位都是自願來我店裏消費的,現在卻鬧出這等事情......」
他話還沒說完,就見溫二嘴角微微一勾,欺身往前走了一步,他周身散發着冰冷的氣息饒是妙妙也不禁覺得戰慄,那管事的面色一寒,正要說些什麼,卻聽到溫二靠在他的耳畔輕聲道:「你好大的膽子,竟然引誘皇后娘娘進妓院,這事情要是被上面知道了......唔。莫要說上面了,就算墨知府知道了恐怕也不會放過你......」他說罷,冷哼一聲,抱着妙妙便大步離去,也不去看身後司徒紅豆情況如何。
那管事的已經愣在原地嚇傻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溫二公子絕對不會拿這種事情來嚇唬他的,剛剛被抱走的那位是沈妙妙,眾人皆知她的當今聖上的前任皇妃,若不是被休了,說不定也是如今的皇后娘娘哩。難道......管事的眼神一移。看向了正被兩個黑衣男子從浴池裏頭扶出來的女子——
方才在大廳裏頭相見,她穿着一身男裝,看上去只覺俊秀儒雅,現在脫去了男裝。身上只穿着肚兜褻衣,身段玲瓏,凹凸有致,面容更是傾國傾城......
一個黑衣侍衛眼疾手快地跳到了他面前,抬手就是一個巴掌,扇得他耳朵嗡嗡作響:「皇后娘娘的玉體是你能偷看的麼!」
兩人的武功極好。故而溫二離去時候的耳語被他們給聽到了,既然不用守着司徒紅豆的身份,當即便藉此來修理這位差點害他們二人犯下大錯的管事來出氣了。
管事被打疼了,但也將他打醒了,當即兩腿一軟,跪了下去,膝蓋落在地上發出沉沉的兩聲巨響。
「皇后娘娘,小的該死,不知道是您大駕光臨,不然怎麼也不會讓您發生這種事情的......」他眼淚刷刷地流,哭得好不慘烈。
司徒紅豆一向樂觀積極,眼下竟然還有空分析他哭得這麼慘,十有八九是他膝蓋撞得太疼了。那麼兩聲巨響,她都替他疼吶。本着皇后娘娘寬容慈愛的形象,司徒紅豆對管事的擺了擺手:「起來罷,今日之事絕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