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縱身往前撲去,再試圖阻止那山匪頭頭,但對方的箭術了得,到底還是將箭給射了出去!!
妙妙轉頭看去,箭離了弓,猛地在空中飛了出去,劃破了空氣,聽得到到咻的一聲,妙妙追不上箭只能看着箭頭射向了遠處山道上那個瘋狂奔跑着的身影——而後沒入了那人的身體之中!
距離太遠,她幾乎聽不到那邊的聲音,只能看到那人因着慣性整個人撲到了地上,濺起了一地的塵埃,就這麼走了......
妙妙內心是極為憤怒的!這些山匪簡直不把人當人看,說殺就殺了!他們不是只劫財的麼,何苦做到這個地步!!
「哈哈,讓他跑!」
「就是就是,大王箭術高明!」
身後嘻嘻哈哈的聲音想起,一群無恥之徒對那領頭的阿諛奉承着,妙妙聽得咬牙切齒憤恨不已,她眉頭緊皺,連呼吸都有幾分困難了。
她現在好想殺人!
如果這些人視人命如糞土的話,她是不是也可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呢?
她雙手握拳,越來越緊,越來越緊......
但那個男子竟是讓人將那個馬車夫拖了過來,一點也沒覺得自己做了什麼蠢惡至極的事情,他不僅卻毫無自知,還一把抽出了自己背上的長劍,手起劍落,便又一劍剖開了那馬車夫的肚子,腸子和內臟流了一地。而後丟掉劍,蹲下身子在馬車夫的肚子裏面開始掏了起來,片刻後,他的嘴角揚起,眸子發亮,一把將什麼東西從那人肚子裏面扯了出來,舉得高高的。
——竟是那馬車夫的心臟!!!!!
他哈哈大笑,隨手將那顆熱燙的心臟往地上一丟,而後拔出自己手中的長劍。
拔出來,再捅進去!
拔出來。又捅進去!
鮮血噴了他一身,糊住了雙眼,浸濕了頭髮,可是他卻好像一點也不在意。只是不停地重複着這個動作。妙妙看得清楚,這個男子一邊進行着血腥的屠殺,一邊笑着。
是的,嘴角的笑容從一開始的陰冷,漸漸變得狂妄放肆。漸漸瘋狂得讓人恐懼!
瘋子!簡直就是個瘋子!
血液灑遍了四周的土地,觸目驚心。妙妙閉上眼睛卻又無法忽視那鑽入鼻腔的腥臭味道,甚至腦海里還久久迴蕩着方才那場屠殺中,男子雖然已經死掉了,竟然還要遭受如此對待??!!
那匪徒砍得累了,刀子一把插入車夫的眼睛裏面,他抬起頭來,仰望夜空,似乎在調整自己的氣息。
妙妙看得有些作嘔,這場面實在噁心。
她並不是沒有殺過人。實際上,她第一次殺人的時候,年僅九歲。
那年她還是在戰場上的時候,她生了大病,上吐下瀉,發着高燒,偏偏軍隊裏頭的老軍醫那幾天恰好出門採藥不在,可把沈將軍給急的不行,連夜抱着她去隔壁鎮上找大夫。哪知路上碰上了幾個土匪流寇,撞上了便裝打扮的沈將軍和沈妙妙。想要敲詐一筆。沈將軍自然不會把這些人放在眼裏,將妙妙放在路邊的樹下,撿起一根樹枝就和他們打了起來。
只不過,雖然沈將軍武藝高超。但樹枝對上長劍到底還是占不了上風,饒是如此,沈將軍還是把他們給抽得皮開肉綻掛了彩。
這幾個土匪不僅不退縮,被教訓了一番,更是起了殺心。
有個橫眉怒目的傢伙瞄了眼堂躺在樹底下的沈妙妙,見她不過是個生病的小娃娃。定然無力反抗。他便悄悄跑了過去,一把拎起妙妙,將劍架在了她脖子上,得意洋洋地威脅沈將軍快快投降。
沈將軍又驚又怒,生怕他真的傷了妙妙,連忙停下了動作一動不動地站在了原地。
方才被他傷了的人便趁他無力還手來報復他,一劍刺破了他的肩膀,見他面色慍怒卻不敢還手,便越發狂妄地舉起劍去刺他的臉龐。
妙妙一直處於半昏半醒之間,但意識是清醒的,眯着眼睛看着這一切,當下心口絞痛,恨意湧上心頭。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力氣,一把抽出了自己腰上的軟劍,往身後挾持自己的那人的脖子上狠狠劃了過去。
軟劍是她父親送她的好寶貝,平日用特殊方法置於腰間做成腰帶,別人是看不出來的。
頓時所有人都嚇傻了,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