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二少是誰,高傲的不可一世的男子啊!妄想入他後院的女子千千萬萬,雖然方 才問的是有些倉促了,但妙妙居然拒絕他!她怎麼敢拒絕他!
「真該讓你死在大漠裏!」男子咬牙,眸露凶光,不然他現在也不會受這氣了。
妙妙眨眨大眸子,容二少這話還真像是要不到糖的小孩子,所說的頑皮詛咒。
容二少想,自己的毅力似乎又修煉到了一個境界!如此,倒也隨性了不少,鳳眸頃刻間染上了迷離的顏色,紅潤的朱唇輕 啟,修長白皙的手指間搭着那盞青瓷杯,輕輕晃動,盪出小小的漣漪,男子將視線放空,只看着四周。
他的笑容徐徐綻放,紅蓮一樣的妖艷傾城,卻像是對着空中的一彎悲戚的朔月。稜角分明的輪廓顯得極其柔和。他模糊的笑容裏面有着寵溺的味道,平和地把她完全包圍。
是了。妙妙是最受不了男子如此的,那絕美的慵懶和媚意似乎能夠掏空一切,竟然頓生出一股他馬上就要羽化而登仙的錯覺!
「容二少......」她輕聲道,無疑是地喚了他一聲。男子將眸子移過來,視線不經意地撞在了一起,他的眼神輕輕地帶着點疑問。
「你不要再笑了,好難看......」
「。。。。。。」
男子臉色頃刻間黑了!是了,容二少這一輩子估計是第一次聽見別人用難看這兩個字眼來形容他,她倒是還真敢!
「想生氣便生氣好了,想發泄就發泄好了......莫要再那般笑了,你知道麼,你方才的笑,和你殺人時候的笑容一模一樣......」
多久沒有聽過這麼隨性而放肆的話了,如此不負責任——
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當他還是小小孩童麼......不!容二少就是在孩童時期,也是從來就不能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的。
他七歲才學會說人話,那般如行屍走肉的孩童時代。他這輩子也不願再想起來!而面前這個女人,這麼一個根本就不了解他的女人,何以這麼說他,難看麼?!那便難看好了。容二少又何須笑給她看!
容二少不知道,此時的自己,心底是帶着委屈的。
妙妙抿唇,想着自己是不是又惹惱了容二少,又有些狗腿地想。自己好歹住在別人家裏,應該對主人再客氣些的,至少不能這般明目張胆地和他說話......對!有什麼事情放在心底就好,他容二少總是管不着了吧。
兩人便這麼一語不發地對視着,似乎隱約間還能見得周身電閃雷鳴,刀光劍影。總之,暗潮洶湧。
突然,一個近侍前來稟報:「二少,收到了國師的飛鴿傳書。」
國師!竟然是國師!
「快快呈上來......」容二少道,模樣嚴肅而認真。
妙妙恍然大悟。想起了這國師應該就是那位送了她銀鏈的男子了,倒也算是有緣之人,頗感興趣地看着容二少的一舉一動 ,她自然也想要知道到底有什麼事情,能夠讓容二少這麼緊張。
只是,突然見得男子的身形一震,全身微微顫動,像是見到了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無比的震驚!這可不得了,容二少是誰,萬軍壓境也不皺眉頭的冷血男人。竟然此時突然如此失態。忽而,男子的嘴角卻又緩緩地勾起了絲絲的笑容,慢慢的放大放大......
男子抬眸,視線緊緊鎖住她的。烏黑深邃。鳳眸狹長,說不出的仔細和認真,說不出的感動和激切。水眸氤氳,紅唇淨齒,面若桃李,容二少笑。果真真是笑了。那般開懷而掩飾不住的喜悅,看着她的眼眸。說不出的認真與熱情!
妙妙一縮肩頭,受不住那般熱情如火的對視,且男子前後的態度轉化太快了,妙妙有些摸不着頭腦,心惶惶......
男子的眼睛仍然緊緊地看着她,似乎要看進她的靈魂裏面一般。如珍如寶。
妙妙的視線轉到男子的嘴角,那般放肆的笑容,說不出的真實。容二少是個極美的男子!——妙妙是從來都知道的,只是 卻未曾料到,容二少笑起來會這麼的好看,風雨失色。閒恬的微笑卻又狡黠,讓人溫暖又讓人難以琢磨,清瘦的身子瀰漫着淡淡的紫色氣息,低沉又孤傲,溫暖又冰冷,安逸又張狂,瀟灑又大氣,神秘又熟悉,似乎要將人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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