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劍指倒轉,再次凌空一點,刺向那凌空抓來的一爪。
黑夜之,鷹搏空五指如鈎,指甲在手指上捲曲着,閃着金鐵一般的色澤,完全異於常人,面臨鍾雲點來的一道氣勁,竟然不閃不避,五指一探,那原本捲曲於手指上的指甲猛然一吐,如刀鋒一般席捲而出。
五指就是五刀,五刀碎空。
當!
金鐵交鳴之聲大作,夜空之,在那道氣勁與他指爪之間,竟炸起了一縷光火。
一股強大的力量將那道氣勁擊碎開來。
鍾雲藉此,急速退去。
「咦!」
鷹搏空驚咦一聲,目射出奇異之色,顯是沒料到鍾雲竟抵擋住了他這破襲而至的一爪,以他的想法,對方縱是能反應過來,也該逃竄才是!卻沒想到還能反擊!
而且鷹搏空藉此一擊,更清晰的感覺到對方內力之深已臻至入道中期巔峰,簡直不像這個年齡所能達到的,此外掌法一出,亦是渾圓如意,神妙無常,顯然擁有極深的底蘊。
「這小子年紀輕輕就達到這種境界,所修功法非同凡響……。」
鷹搏空目光閃爍。
鍾雲在他眼已是瓮之鱉,並不急着動手。
哇!玄靈道人又吐出一口鮮血,目射出凌厲之色,頗有些虛弱的道:「鷹王,這小子將獨孤兄殺了!」
「將道兄稍安勿躁。」鷹搏空擺了擺手,目光一轉,森冷的氣機落到鍾雲身上,陰測測道:「小子,你殺了獨孤兄,已是罪無可恕,天理難容,按說就是千刀萬剮也難恕罪,但本座念你年紀輕輕,一身修為不易。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
鷹搏空負手,目光威嚴而冷冽:「向本座跪拜磕頭,奉上所修功法口訣,再自廢武功。本座或可饒你一命。」
他氣度從容,眼神居高臨下,看着鍾雲就像看着一個死人,一切盡在掌握之下。
鍾雲冷哂:「天理難容,誰定的天理?「
鷹搏空淡淡道:「在你面前。本座就是天理,小子,不要廢話,也不要有任何僥倖的心理,本座既然已經來了,你若負隅頑抗只有一條路,死路!」
「真當我是軟柿子,你想這麼捏就這麼捏?」
腳踏虛空,一步拾級,鍾雲一步步朝鷹搏空走去。
「本座可沒當你是什麼軟柿子。而是一隻臭蟲,本座一腳就能夠踩死。」鷹搏空搖了搖頭,以一種憐憫的眼神瞧着鍾雲。。
「無需廢話,是死是活,打過再說。」
鍾雲神色平靜,沒有半分激怒的神情,進入戰鬥之中,他心靈深處的一切惶惶,猶豫,憤怒。膽怯……等等負面情緒便如曝於烈日下的冰雪,化於無形。
「哈哈哈……是死是活?!」
鷹搏空便如聽到世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哈哈大笑起來。
「不知死活的狗東西,在本座面前。憑你還想攪起浪花來麼?」
他面上冷笑,輕蔑的朝鐘雲勾了勾手指。
鍾雲不再說話,緩步朝鷹搏空走去,長劍倒指,絲絲縷縷縈繞劍鋒的氣機不斷噴吐,似斂似收!
血神門右護法。血鷹王鷹搏空,一位十年前就已臻至天人境界,放眼太州,乃至整個天武都能數得上字號的高手,在鍾雲迄今為止所遇到的一切高手中都能夠排進前三!
但是鍾雲沒有絲毫畏懼,鷹搏空再強,也不能讓鍾雲束手就擒!
不過高了自己一個大境界,鍾雲自認為,鷹搏空雖然了得,卻遠還沒達到那種羚羊掛角,無跡可尋的地步。
固然強大,卻並非無法抗衡。
鍾雲目光平靜,突然之間,大袖忽的一震。
呼!
袖袍猛然鼓脹起來,真氣激盪之中,鍾雲周身捲起了漩風,手上黑白之光乍起,一個太極圖再現手中。
下一刻,太極秋倏忽不見蹤影。
這一式與方才無差,現在看來已是平平無奇,沒有任何多餘的變化,唯有一個虛字,到了鍾雲的極限,虛空一片幻化,鷹搏空眉心就是一麻。
他的眼睛在一瞬間銳利起來,鷹視狼顧,泛着兇狠凌厲的光。
「這小子果然有些門道……。」
能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