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幼男跑到院子就大哭起來,那聲音撕心裂肺,讓人聽了都有些憐惜。
袁文君顧不得穿衣服急急忙忙的從屋子裏面出來,一面走還在套着外套,聲音很焦急:「幼男你怎麼了?」
瑜幼男見到袁文君出來,哭聲更是大了起來,那撕心裂肺的哭聲讓袁文君心疼極了,瑜幼男此刻百感交集,至從八歲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媽媽,每每回憶起袁文君都需要挖掘最深沉的記憶才行,現在袁文君就出現在她的面前,還是真實的,心中又是激動,又是難受,還有一點點不知所措。
袁文君已經走到瑜幼男的身邊,蹲下身子用粗糙的手給瑜幼男抹着眼淚:「給媽媽說說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瑜幼男今日這樣哭鬧肯定是有原因的,當看見她爸爸瑜子謙和爺爺奶奶都出來之後,瑜幼男才把自己的手臂掀開。
潔白的手臂上面出現了兩個烏青的印記,印記在雪白的手臂上面觸目驚心。
袁文君知道瑜幼男又受欺負了,忍不住也落下了眼淚,抱着瑜幼男愧疚的低語;「都是媽媽不好,又讓幼男受委屈了,幼男媽媽給你揉揉,揉揉就不疼了。」
奶奶秦文秀看見兩母子抱在一起哭哭啼啼的模樣,心中就覺得煩躁,白了瑜子謙一眼聲音有些厭煩的說道:「你自己的婆娘還有娃兒自己去處理。別弄得好像我們一家都在欺負她們母子一樣。」
瑜子謙臉色尷尬,他也清楚瑜幼男定是被他妹妹欺負了,自己的娃怎麼能夠不心疼,只是……。
一邊是自己媽還有自己的妹妹,另外一邊是自己的女兒和老婆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瑜幼男現在要看的就是瑜子謙的反應,她已經決定了一定要拯救這個家。
瑜子英站在灶房的門口看了一眼,並不擔心眼前的事情,聲音有些不滿的說道:「我可沒有打她。」說完氣呼呼的轉身進了屋。
袁文君揉着瑜幼男的手臂,臉上滿是心疼。
瑜幼男抽泣着:「媽你不是去了外婆那裏怎麼就回來了?」
袁文君心裏難受:「你爸爸昨晚上把我接回來的。」
袁文君眼角有淚水,瑜幼男心裏清楚,一定是家裏又有人不滿了,所以才叫袁文君回來的吧。
「那外婆的傷沒有什麼大礙吧,姨媽能忙得過來嗎?」瑜幼男有些擔憂,她外公外婆年紀都大了,外公現在已經不能下田去幹活,現在外婆還需要人照顧,所有的事情都落在了離婚在家的姨媽身上。
袁文君看了一眼瑜子謙眼神複雜:「這個是大人的事情你不用擔心太多,你手臂還疼嗎?」
瑜子謙走到了瑜幼男的面前,看了一眼瑜幼男胳膊上的兩塊烏青,也有些心疼但是天生木訥的他也不善表達。
「幼男你沒什麼事情吧,你姑姑也不是故意的。」瑜子謙道歉道。
心一下子疼了起來,想起了以前的時候,她每次被兩位姑姑欺負,瑜子謙都是這樣說,永遠的為兩位姑姑推卸責任,卻從來沒有想過要好好關心關心她。
她恨這樣軟弱無能還不分青紅皂白的爸爸,以前所承受的苦與痛湧上了頭頂,瑜幼男失望的看着瑜子謙:「爸爸難道我就應該受到這些痛苦,我是你的女兒,你看看我身上每天都有傷,你明明知道她們是故意的,你卻縱容她們一次次的欺負我,欺負我媽媽,難道真的有一天你要弄得我和我媽媽去死你才會甘心。」
這話一出,袁文君和瑜子謙都愣住了,他們都驚呆了完全沒有想到這話是瑜幼男一個七歲的孩子說出來的。
袁文君害怕秦文秀還有幾個小姑子聽到這話,也害怕瑜幼男真的做什麼傻事情擔憂的說道:「你這個糊塗孩子說什麼話呢,大清早的說什麼死不死。」
瑜幼男目光灼灼的盯着瑜子謙有些愧疚的臉:「爸爸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但我是你的女兒,你難道就忍心看着我天天被她們欺負?」
袁文君很心疼的把瑜幼男臉上的淚水抹掉:「幼男不要哭了媽媽今天帶你到外婆那裏去。」
瑜子謙又聽說袁文君要走,有些擔心起來:「文君不是昨晚已經說好了嗎,等到我們把家裏的穀子打完才回丈母娘家去。」
「憑什麼人心都是肉長的,生我養我這麼大的是我媽媽爸爸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