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發生了很多事情。
張亮自然也知道此夜會發生很多事情,比如槐院師叔紀晉第二次針對陳長生,年光先生看似善意的解圍,唐三十六再次顯露自己吵架的本領。
但是,那又如何,於他無益。
翌日清晨。
張亮依然起得很早,卻還是沒有去天書陵,只是看着自己手中的劍,陷入了沉思中。
梁半湖和七間皆是看了一眼苟寒食,因為他們覺得,對方應該做些什麼才好。
苟寒食卻是搖了搖頭,他隱隱間有了一些猜測。
陳長生等人一同來到了第一座照晴碑前,槐院弟子鍾會,在紀晉的幫助下成功通幽,而且成為了第一個解開照晴碑的人。
七間、梁半湖也在昨夜看過荀梅的筆記後,成功解開照晴碑,苟寒食看了一眼荀梅草屋所在的地方,搖了搖頭後,同樣是從照晴碑前消失不見。
至此,離山劍宗除了關飛白以外,竟是全部解開了照晴碑。
話說,他們已經連續兩天沒有見到這個神國七律的老四了,莫非,他放棄了?
「那傢伙,真的不來?!」
唐三十六看了一眼照晴碑,想着以那個傢伙的傲氣,怎麼可能放棄,真是奇怪的傢伙。
陳長生個若有所思,低喃道:「如果我猜得沒錯,他應該在嘗試通幽!」
「通幽?!」
唐三十六不由得驚呼一聲,引起眾人的注目。
陳長生無奈地看了對方一眼,竟是不再停留,轉身離開了照晴碑,朝着荀梅草屋的方向走去。
對於眾人的注目,唐三十六從未在意過,他在意的是陳長生剛才的話,莫非,那個離山劍宗的傲氣鬼,真的在通幽...
折袖皺了皺眉頭,竟也沒有繼續觀碑,轉身離開。
「走,你們都走吧,等我將碑文解開,一定要在你們面前耀武揚威一陣!」唐三十六氣呼呼地喊了一聲,隨後不管眾人眼中的疑惑,對照腦海中荀梅筆記里的東西,解起照晴碑來。
陳長生來到草屋的時候,恰逢張亮將一早拿出的長劍收了起來。
緊接着,張亮轉過身來,看到了對方。
陳長生問道:「成功了?」
張亮點了點頭:「運氣比較好。」
陳長生搖了搖頭,接着說了一句:「厲害!」
張亮自然知道他在說什麼,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纏,笑着說道:「照晴碑那裏,是不是很熱鬧?」
陳長生怔了怔,說道:「的確很熱鬧,鍾會破境成功,第一個解開了照晴碑,還有你師兄苟寒食他們,紛紛前往貫雲碑。」
張亮笑了笑,道:「師兄其實早就解開了照晴碑,不過是在等我們罷了,倒是因為我,應該讓離山劍宗有些難看吧?」
「這...確實有不少人議論。」
陳長生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說謊。
的確,在苟寒食三人解開照晴碑後,有不少人在議論關飛白,不明白神國七律中最小的七間,都解開了碑文,為何對方遲遲沒有出現。
「你比那些人強多了!」
這時候,折袖的聲音突然響起。
陳長生有些驚訝地扭頭看了對方一眼,他很少聽折袖稱讚過別人。
不過,他說的很有道理,對方初起拿劍時還在坐照上境,收劍之時,已然通幽。
「受寵若驚!」
張亮對摺袖笑了笑,對方不愧是狼崽子,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折袖並沒有因為這句恭維,而有絲毫的情緒變化,這兩天,對方的變化很大,不僅是修為進境,還有心性。
這種變化,似乎是從荀梅闖神道之後發生的。
看來,那一夜,改變了很多人的看法。
吃過午飯後,張亮仍然是自顧自地修行,他雖然已經通幽,卻沒有絲毫的懈怠,他還有太多東西需要理解。
三千道藏,還有...王破的刀道。
傍晚,七間還有梁半湖,有些複雜地看了張亮一眼,前者終於忍不住說道:「四師兄,你為何不去觀碑?」
張亮對七間笑了笑,緩緩說道:「觀碑也不急於一時,等我心緒平靜了,自然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