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啊~啊!」一聲痛苦的低吟,被綁縛在十字架上的月無影抬起了天鵝般細長的脖子,頭髮被大片汗珠沾染到臉上,看起來痛苦無比。
「第一萬零六百三十二道酷刑,琵琶彈。」張志平仿若惡魔般的聲音在昏暗的監獄中響起,慘綠色的邪焰明暗搖擺不定,看起來恐怖無比,琵琶彈,乃是逆亂體內經脈,像是彈琵琶般一一撥動扭曲體內最為敏感的經脈的酷刑,可以帶來最為極致的痛苦。
上萬道酷刑,足足三天三夜,雖然似乎為了「保值」,沒有將那些最為血腥的例如剝皮抽筋一類的酷刑施加在月無影身上,但修仙者的折磨手段,乃是從更為本質的精氣神開始入手摺磨,每一處感官所帶來的痛苦,都遠遠超過普通修士所能承受的極限。
因此即使是如何心志堅定,月無影的目光也變得愈發昏暗,雖然在修仙界中意志在很多時候都能創造奇蹟,但萬事萬物都有極限存在,至少在修仙界中,還不存在意志可以改變現實的情況。
當然,意志無法改變現實,卻能堅定信念,雖然月無影的心神已經幾近崩潰,本能的求生欲望開始消散,但是她卻始終沒有透露任何東西,貝齒緊咬,除了實在忍受不住極致痛苦不停的痛吟外,便沒有再多說一個字。
幻影下張志平看着玩着腦袋幾近昏迷的月無影,眼睛也不由透露出一絲欣賞之意,如此極致的痛苦,甚至已經達到了碧玉蠍之毒的十倍,即使是他也不敢說能完全默默的承受下來,但月無影竟然能始終不吐一字,連一些最基本的例如名字一類的信息也不透露,實在令他佩服,
只可惜立場不同,他不可能因此便放過她,也怪她的情況太過極端,他無法動用更為方便的神念法術侵入她的神魂搜索記憶,所以只能使用酷刑這種「低效」的手段,來審問自己所想要的東西了。
「桀桀桀桀,道友真是令我好生敬佩,居然能一直生生承受到一萬多道酷刑,這又何必呢?你只需要告訴我你的名字,我便讓你休息一段時間,到時候即使我把你獻給合歡老祖,你也可以好好的享受一段時間,又何必為了這麼點東西便忍受如此痛苦的折磨呢?」
張志平充滿誘惑的聲音在月無影耳邊悄悄的響起,如同惡魔的低語,讓她的思緒不斷翻滾,告訴他,告訴他,僅僅只是一個名字罷了,即使是說了也沒有什麼,可以讓自己立即遠離那痛苦至極的酷刑······
但是,月無影心中卻又立即牢牢的按捺下了這些雜念,她牢牢記着當初訓練時的警訊,經歷酷刑之時,在忍不住開口透露第一道訊息開始,那便意味着崩潰的開始,到了最後,勢必會忍不住將所有的東西都透露出來。
所以她的心神,隨即又堅定起來,灰暗的雙眸中隱隱透露着一絲靈光,好像被打磨後的鑽石一般璀璨,那是她的信念所在,是她可以堅守超脫生死的東西。
「真不知道月神宗給她吃了什麼迷魂藥,竟然真能這麼生生的忍受下來。」
張志平口中暗暗嘀咕一聲,心中對於各大勢力也愈發忌憚,一個修仙者,自私自利那是常態,為了求仙問道、延長生命時很多時候都可以拋棄一切,這不是說修仙者絕情絕義,而是由很多修仙功法的特性決定的,中正平和,心平靜氣,什麼功名利祿,愛恨情仇,都只是阻礙自己求道的外物罷了。
但是月神宗竟然能培養出像月無影這等視死如歸的修士,實在是可畏可怖,不說別的,只要心性能達到月無影的一般,那就絕對是不怕死的瘋子,這樣的瘋子聯合起來手持一些威力恐怖的武器,就是元嬰期修士大意之下都有可能被幹掉。
「如此堅定的信念,已經有些近乎魔道,絕不是高階修仙者應有的心境,不過兩者之間,卻有一些類似之處,日後有機會的話,可以研究一番。」
不由得,張志平將其想到了修煉上,修仙者修仙問道的心境同樣堅定無比,可以承受漫長時間的消磨和「道」中無數信息的沖刷,看起來似乎與這種堅定的信念十分類似,但是,根據他所得到的典籍來看,兩者卻又有很大的區別,否則便不會有仙魔之分了。
他感覺到,這種區分便是他日後領悟「道之心境」的關鍵所在,「魔之信念」很好理解,執念成魔,所以很多苦求長生而不可得的修仙者,都很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