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遠,你說將軍最近是怎麼了,給我的感覺很怪異。」
「莫非是刺史大人與董卓這逆賊撕破臉後,將軍感到焦慮?不然也不會從馬上摔下來。」
「噤聲,將軍來了,文遠,你看,將軍竟然在笑。」曹性一臉驚奇的看着越走越近的呂布,心頭閃過一絲疑雲,呂布帶軍向來嚴謹、苛刻,尤其是隨刺史大人一同奉命進京之後,從未見他笑過,連帶着曹性好動的性格也收斂了不少。
「將軍。」張遼、曹性急忙抱拳道。
「哦,你們兩個在這嘀嘀咕咕幹什麼呢?」臉上掛着淡淡笑容的呂布一瘸一拐的走了過來,步伐雖然有些艱難卻依舊鏗鏘有力。
「將軍,您的傷勢痊癒了?」見曹性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張遼急忙問道。
「一點小傷,沒事沒事,我受傷後軍中的情況還好吧?你們要抓緊訓練士卒;對了,那些受傷的士兵一定要照顧好。」呂布交待了一番之後,向着練武場的方向走去。
張遼曹性對視一眼,盡皆可以看到對方眼中的疑惑不解,雖然幾人都是從捏泥巴都開始認識的,但呂布在他們眼中一直都是高傲、不可戰勝的,在他的身上有一種天下非吾對手的霸氣,而他們也心甘情願跟着呂布,沒想到就這麼幾天的功夫,呂布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以前漠不關心的士兵,他竟然也會親自過問,話也變得多了起來,這可是一個天大的消息。
不過這樣的轉變畢竟是好的,兩人都以為經過多次的戰鬥之後,呂布的心性變得越來越成熟了,殊不知,眼前的呂布雖然還是那具身體,靈魂卻是來自一千多年後。
作為一名華夏特種兵,面對強敵追剿,無奈之下只能選擇跳崖,本以為必死,卻沒想到陰差陽錯來到了大漢朝最為混亂的年代,而且還成為了第一猛將呂布,興奮隨即讓無奈佔據。
論身體的強壯程度,前世的自己是無論如何也比不了的,不過想着身份的轉變、時代的不同,槍炮換成了刀戟,車輛換成了戰馬,還是有些接受不了,呂布記憶里的招式雖然還在,在他眼中卻是有些怪異,畢竟這是用那麼長的兵器殺人,這不,為了儘快熟悉身體,他試圖練練騎術,沒想到馬上將軍卻跑到了馬下,鬧了一個大笑話。
從沿途所見士兵的眼中,呂布看到了崇敬、狂熱,士兵的訓練雖然在他看來有些怪異,卻是那麼的刻苦,很少有人偷懶。
深夜,呂布手裏拿着之前閒置在案上的《春秋》,就着燭光,津津有味的看着,在他眼中,古代的書籍實在是太過於笨重了,看這上面的小故事聊作消遣還是可以的,至於晦澀難懂的地方直接被他過濾了。
「啟稟將軍,刺史大人已到帳外。」衛兵進帳低聲說道。
「刺史大人。」呂布聞言不敢怠慢,急忙迎了出去。
「奉先,聽軍士說你騎馬受了傷,無礙吧?」丁原關切的問道。
「沒什麼事,一些小傷,休息一下就好了,這麼晚了,大人還沒休息?」呂布還是習慣不了古代人說話文縐縐的語調,還好呂布本身就是一員武將,在別人聽來自然沒有什麼紕漏。
丁原約有五十歲上下,說起話來,臉上似乎帶着笑容,給人一種親切感。
看着眼前的丁原,呂布也是百感交集,記憶中,這位刺史大人對待自己是很不錯的,一直着力培養自己,還讓自己在軍隊中訓練騎兵,是并州軍中切實的二把手。
「嗯,明日與董軍還會有一場惡戰,奉先就不必參與了,好好養傷,待來日助為父擊破董賊,清君側,振我大漢朝綱。」言及此處,丁原的臉上滿是憤怒和一絲期待,對於臣子來說,最大的榮耀莫過於此了。
「大人,董軍人數遠超我軍,而且有雒陽城為守,我軍從并州而來,糧草運輸很不方便,長時間下去,恐怕會有變,不如早做決斷。」呂布勸道。
「哦,以奉先之見該當如何?」丁原眼前一亮,以前的呂布只知道戰場衝殺、訓練軍士,何曾想過如此深入的問題。
「大人,末將認為我軍當退,等時機到來之時再行與董卓開戰不遲。」呂布始終還是喊不出「義父」這兩個字。
「不可,聖上如今在董賊手中,天子蒙難,作為臣子,豈能袖手旁觀,不破董賊,誓不罷兵。」雖然呂布說的很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