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子!」
菜二夫妻一起瞪大眼睛異口同聲的驚叫一聲。
隨即,菜二小聲問:「哪兒來的?這麼多?」
林株將銀子啪的一聲拍在桌上說:「當然是女兒掙得,難不成誰還平白無故的給咱們不成。」
菜二一雙眼睛瞪得牛眼似的,問:「怎麼掙得?去哪兒掙得?」
他對女兒的能力不懷疑,可是想不明白怎麼能掙這麼多,到哪兒去掙這麼多。
林株清了清嗓門說:「女兒不是昨兒晚上沒回來麼?你們可知道女兒做什麼了?」
菜二兩口子滿忙追問:「做什麼了?」
林株很神秘地說:「女兒給金公子做了手擀麵。你們是不知這些個有錢人,吃多了山珍海味,就想吃一口我們這家常便飯。那金公子啊,吃了我娘的手擀麵,就怎麼也忘不了。他不是這段時間忙麼,也沒時間過來。昨兒女兒去了。就命女兒做。」
菜二娘子聽有人對她做的手擀麵念念不忘,高興地雙眼冒光追問:「你是怎麼做的?」
林株說:「我就是照娘平時做的樣子做的。一道工序都沒落。娘還別說,做出來那味道同娘做出的一摸一樣。金公子一高興,就賞了女兒一個金片。女兒想金片爹帶在身上也不好用,便去鎮上的錢莊兌換了銀子,剛好值十兩。爹你就帶着吧,萬一路上遇到什麼狀況也好派上用場。」
她當然不敢說銀子是上次陪金小光放紙鳶得來的。當時沒全部交付給爹,自己留下來的,
這個理由可是她絞盡腦汁想出來的,想的她很辛苦,費了很多腦細胞的。。
菜二兩口子對女兒的話一點不懷疑。菜二心裏更是激動萬豐,妻子對自己體貼。女兒能幹。此生何求。
他笑呵呵的看着桌上的碎銀說:「株兒,爹帶上兩三兩就行了,剩下的給你娘藏起來,以後給你當嫁妝。我女兒這麼能幹。以後的嫁妝可不能少。」
林株說:「爹,你都帶着吧。還是那句話,窮家富路。至於女兒,你就不要操心了。你不是說女兒能幹麼,既然能幹。還操心什麼嫁妝啊。在這我娘可說了,好男不圖家產好女不圖嫁妝。」
女兒這麼能幹又懂事。
菜二兩口子笑眯眯的收拾東西。
菜二一走,菜園頓時冷清了許多。
馬上就是四月了,該是土豆下種,也是移栽菜苗的時候。
菜二臨走時交代這些菜都不搶時間,等他回來再說。
菜二娘子心急,早早地就準備好了草灰,
她想先將土豆種下去,土豆這種菜雖然很貧賤,卻是四季菜。就是燕府那樣的官宦人家也離不開。每年種植的面積最大數量最多。而且也幫了他們一大家子的忙,幾乎少半年的時間,土豆頂了糧。
一大早的,她便戴着破舊的草帽,端着一盆破了芽的土豆去了院牆最那頭的地里,手裏拿一把小鏟。
林株也戴上菜二編制的麥稈草帽跟了上來說:「娘,你下種子,我來填土。」
說着話看了眼菜二娘子的破草帽。娘也太節儉了吧,爹去年幫她們母女兩每人編了頂帽子,林株還在上面縫製了可愛的圖案。她就是捨不得戴,腦袋上就扣着這頂又破又爛的。
菜二娘子忙說:「去,你去做你自己的。記得戴上手套不要動土。這邊的事兒娘一個人就行了。」
她嘴裏的你的事兒,說的是林株木屋裏的菜苗。
林株知道娘是絕對不會讓她幫忙的。種土豆這項工作看起來很簡單,就是將蓬鬆的菜地鏟個小坑,將切成塊的土豆放進去,讓長出的芽朝上,撒一把草木灰埋上土撫平就行。熟練的人根本不用起身,只要挪動身子就行。不過不會幹的幹起來就不容易。
林株也不堅持。提着一桶水就去了木屋。木屋裏的西紅柿幼苗已經長得根莖粗壯,有五六片葉子了。應該可以移栽了。
西紅柿不喜歡日照時間太長,她便選擇了靠院牆一邊的地,可以遮擋太陽。
她帶上娘幫她自製的布手套,也拿着一把小鏟子,將十幾株看起來很茁壯的西紅柿苗小心翼翼的連根剷出來,儘可能的讓它帶着泥土,然後更小心的端在一個大簸箕里。,來到早已選好的菜地。
算計好間距,很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