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二夫妻這些天天不亮起床翻地,平地。兩人幹活很仔細,每一塊小土疙瘩都打的細細的,半個月過去了,菜園散發着新鮮泥土的味道。看起來煥然一新。
牆角那株小小的桃樹也開花了,一朵朵粉嫩粉嫩的,招來幾隻蝴蝶翩翩起舞。
林株起床第一件事先去廚房煮三隻雞蛋,撈出來剝去蛋殼給爹娘送去,還端着一大碗開水。這夫妻倆太勤勞,勞動起來想不起吃飯。剛剛建立起來的一起吃吃早飯的制度就這樣暫時停下了,
送完早點,用煮雞蛋水洗臉,拿木梳梳頭,然後提着泔水桶去餵豬,端着秕谷去餵雞。
接着打掃園子裏的各條小路,做完這一切,天已大亮。
這才站在桃樹下,彎彎腰踢踢腿下下腰劈個一字馬,奔奔跳跳一會兒。
菜二夫妻埋頭幹活,眼睛卻不時地看向可愛的女兒。菜二娘子說:「她爹,我怎麼看我們女兒怎麼乖,都說人心是偏的,以前我還不信,現在我是真信了。」
菜二憨厚的呵呵笑了幾聲:「都說看自家的孩子好人家的媳婦兒好。依我看自家的孩子好自家的媳婦兒好。」
菜二平時不善言語,說出這樣露骨的話來,倒讓菜二娘子臉紅紅起來。
她有點害羞的說:「自家媳婦兒哪兒有老娘好。」又帶着一絲怨言說:「老娘才是最好的。」
菜二臉色一沉低下頭去,老娘在娘子這裏做的實在是過分,這讓他在菜二娘子面前有點難做人,按理說娘子每月也有月俸,她可以將自己的留作私房錢,也可以自由支配,可是娘每到發月俸的這一天都會早早守着,一個銅子都不留。現在搭上女兒的。
他知道娘這樣做是要幫大哥二哥那兩家子,幫自己的兄弟,錢都用在了林家人的身上,他自是沒話可說。
可是娘子時不時的抱怨,也很為難。
他只好沉下臉,菜二娘子的爹是念過私塾的人,對女兒的教育很嚴格。從小就告訴她男人是天。所以菜二雖然被娘看不起,在家裏的的地位是崇高的,菜二娘子見他黑下臉,不敢多言,低頭默默的幹活。
林株活動的出了一身汗,感覺鍛煉的差不多了,準備再拿點土豆去鎮上。
節氣真的很重要,驚蟄過後,藏在菜窖里的蘿蔔也開始虛心了,土豆也一個一個的開始發芽,的快點拿去鎮上,要不然又得扔掉。
她繞過菜園邊上的小路,進了菜地,大聲對菜二夫妻說:「爹,娘,我去鎮上了,再送幾天估計也就送不成了。」
菜二聞言停住手裏的活兒,從衣袋裏摸出兩個銅板說:「株兒,你去鎮上買幾張花花紙回來,爹給你扎紙鳶。」
「爹,你還會扎紙鳶?」林株上前好奇地看着菜二說:「跟誰學的?」
菜二見女兒的眼裏帶着崇拜,自豪地說:「爹是無師自通。小時候家裏窮,每到正月十五便自己糊燈籠,三月三自己扎紙鳶。剛開始糊的燈籠是扁的,紙鳶飛不上天。後來聽人家說,又摸索了一點,現在這手藝都能拿去街上賣了。」
「那好啊。」林株忙說:「爹,我去多買些花花紙,你給咱們多扎些紙鳶,我去賣。」
「這,不好吧。」菜二見林株說的認真,愣了愣,他只是想給女兒扎個紙鳶應應節。沒想去賺錢。
林株卻想起了前世每到春節,街道上五彩斑斕五花八門的風箏,很賺錢的。
現在正是創業階段,得多賺點錢,既然不能阻止林張氏剝奪兒子的錢,就得自己動手賺一點,她熱情洋溢的說:「爹,就這定了,再給我些錢。反正我們家裏有的是掃帚,我去買些棉線,花花紙,娘打點漿糊。你們兩忙活我也幫不上什麼忙,。去碰碰運氣。」
菜二有點猶豫,他不想女兒拋頭露面,卻又想她漸漸長大,的給她賺點嫁妝。再說了他扎的紙鳶確實很好,飛的比老鷹還高,如果能賣錢,也算是門手藝。
林株見他猶豫,忙加一句:「爹,別猶豫了。你有這麼好的手藝,怎麼也不能浪費了,的將它發揚光大傳承下去,爹,給錢。」
菜二被女兒說的心動。他半輩子老實木納,除老老實實的幫主子種菜,沒別的嗜好。唯一值得炫耀的就是每年糊燈籠,扎紙鳶。也只限於在娘的指示下幫家裏的幾個侄子侄女兒。還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