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太醫酒足飯飽,也許是多喝了幾杯,有點顛覆形象手舞足蹈的出了門。嘴裏胡言亂語的還不忘吩咐醫童將藥方及後續藥方交給菜二,一個勁兒的囑咐:「菜二,是吧,記得一定要按時吃藥。你家內人擀的雞血面實在是好吃。好吃。」
囑咐完一雙揶揄的眼神還上下打量着他,有些猥瑣的更加胡言亂語起來:「你這男子,放着這麼的美娘子也不知道受用。就這麼荒廢了許多年實在是可惜。有病就要求醫的麼,不要覺得丟人。有什麼好丟人的。再丟人以後抱上白白胖胖的兒子也值了。你說是不是啊,菜二老弟。不過算你走運遇到了我張太醫,老夫保證吃完了我的藥,一定會將你家的伺候的舒舒服服,樂的賽神仙。」
張太醫說得如此露骨,林株悄悄地溜去一旁。
菜二菜黃色的臉也微微泛紅。不是因為張太醫的戲謔,而是成親二十多年,因為身體問題,並沒有真正享受過男歡女愛,不知道其中的滋味。只是聽明白了這位看起來德高望重的張太醫已經替自己看過病了。
藥方都開了出來。
什麼時候的事兒?他怎麼不知道?他傻乎乎的忽閃着毫無神采的眼神,百思不得其解。看起來又有點木訥。
張太醫呵呵笑着說:「老實人啊,不過也怪可憐的。」
老實到了這種地步,也是種病啊1
不過他實在是高興,這一頓 地地道道的農家飯吃的實在是太舒服了,還有體面高貴的世子爺,無憂公子作陪。喝的是燕府酒坊特釀的美酒。醫術高明自視甚高,平時除了給太子府偶爾也去皇宮友情客串一下的張太醫,沒什麼別的嗜好,只是愛喝點小酒了。、
今兒的酒喝的舒服,所謂的酒不醉人人自醉。
他帶着醫童搖搖晃晃的告辭而去。
金小光燕無憂送走張太醫,也相攜走出了菜園。菜二點頭哈腰的恭送。作為丫鬟,林株也跟在爹身後一同出門。送至菜園牆頭拐角處。菜二收住腳步,林株也停了下來,準備用眼神恭送到看不到為止,就聽燕無憂說了聲:「株兒。你也跟着。」
菜二心裏正惶恐着,百思不得其解。又被張太醫大概的又說出了壓在心頭幾十年,本想爛在肚子裏的難言之隱。覺得難以見人。巴不得這個機靈鬼似的女兒不要總是盯着他看。
忙說:「株兒,跟着金公子無憂公子。好好伺候。」
還要跟着?林株有點不情願的撇了撇嘴巴,滿臉的勉為其難。有金小光在她實在是不願跟着。誰知道會遇到什麼意想不到的危險。
還有很多宏偉的計劃需要實現,不能總是遇到危險。這萬一哪天要是運氣不好掛了,不就成了壯志未酬身先死了麼?
最好是平平安安的幫爹娘脫貧致富,監督他們順利的有屬於自己的寶寶,也算報答這些年來的養育之恩、
可燕無憂是自己的主人,主人發話了,怎敢不跟着。
這一細微的表情卻被金小光盡收眼底,他很不經意的扯了扯嘴角,扯出一絲譏諷。
這個臉上透着機靈的前朝小郡主實在是聰慧,總是對自己心存戒備之心。不過就算她心存疑惑。也只是向想想而已。一個小小的丫鬟怎能躲得開他。
對上林株下意識看過來的眼神,略顯得意的笑了笑。
什麼意思?是嘲笑還是諷刺?看來他已經讀懂了她的意思,這便是赤裸裸的挑釁!林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氣呼呼的跟在了身後。
這個跟她毫無關係,卻每次出現都會帶給她危險的男子實在是有點恐懼,雖然對她還算可親,她卻總覺得他身上帶有一種天然的寒氣,即使和顏悅色也一樣。
燕無憂金小光沒有回燕府,而是走過菜園側牆下了斜莊坑。
這是要去金臻少爺家啊!
說起金臻少爺林株便想起了他的迷香。這種家傳秘方實在是太靈驗了。她根本沒看見金臻少爺是怎樣使用的。卻讓固執愚頑的爹毫不費力的看完病,還很配合的說出了病由。
早知道這樣就應該早點給他用迷香,早早求醫。不過金臻少爺說過迷香很珍貴。不能隨便給人用的。
給她用是因為是自己人,雖然金臻少爺並沒有承認。
走過幾座低矮破舊的土坯院落,來到了深藏不露雞立鶴群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