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董卓面露疑惑,李儒解釋道:「主公,匈奴人此來,實在突兀。但觀今日交戰情況,在下發現,其重點打擊目標竟然是袁紹等人,一番激戰下來,其死傷慘重,好似在幫我們削弱對手實力一般。反倒是我們,雖損失千騎,與之比起來就好了太多。且那劉淵明明有機會,劫得天子,卻主動放棄,後來與我軍交戰也未下死力。」
見董卓聽得認真,李儒又繼續道:「在下預感,那劉淵此來,只怕所圖非小。但匈奴軍隊的戰力您也清楚,若是那數千夏軍鐵騎能引以為用,那……」
李儒還未說完,董卓便興奮叫好:「本將今日還覺奇怪,聽文優這麼一分析,茅塞頓開呀!不過這劉淵得有人去聯繫呀!」
「在下願往!」
「拜託文優了!」董卓對李儒一抱拳,甚是有禮。
「稟主公,胡軫校尉率後軍進城了!」有士卒前來稟報。
「好!」有胡軫這兩千精銳步卒,董卓心中立刻又安穩了許多,按照李儒的計劃一步步來,他遲早能權傾朝野!董卓的目光變得極其熱切。
袁府之中,袁紹臉色難看,面上暈起一股異樣的潮紅,急匆匆步入廳堂。夫人劉氏主動上來迎過,被其揮手斥退,這個時候,諸事不順,再難保持其世家子弟的風度了。
坐下,直喝了一大口水方才平復了情緒,對跟進來的鮑信道:「請入座,吾失態了,讓騎都尉見笑了!」
鮑信側身跪坐下,搖了搖頭:「本初公,末將雖新來,但以之前所見,董卓擁強兵,桀驁不馴,千里迢迢來京,只怕有異志。當趁機早做謀劃除之,否則等他在雒陽站穩了腳跟,恐為天下大患,我等皆為其所制啊!」
「吾何嘗不知呀!」袁紹眼中有所異動,而後便隱去,嘆了口氣:「只是董軍步騎強悍,雒陽諸軍如今一盤散沙,若不一心,絕不是其對手。方才一戰,我等又為匈奴人所破損失慘重,實在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哎!風雨飄搖,國事艱難,大漢吶!」鮑信聞言,也有些鬱郁。
花了一個多時辰,劉淵領軍帶着戰利品北上平陰,須卜赤弇大軍過境,縣令畏之,棄城而逃。令大軍駐於城外休整,劉淵只攜數百親衛入城。
城中縣兵、衙役已經被清空,平陰大縣,夏軍之來,劫掠甚多,城中世家大戶,損失慘重。一路進城,略顯冷清,城中百姓顯然逃散者眾,劉淵淡淡命令道:「傳令下去,暫緩劫掠漢民,深處大漢腹地,切莫犯了眾怒!」
「諾!」
至縣衙,方坐下,劉淵便令人將俘獲的幾名漢臣帶上堂來問詢。打量着幾人,雖滿是疲乏狼狽,都散發着儒士氣息,劉淵看向在側的張讓、段珪、左豐,淡淡道:「來,與孤介紹介紹堂下諸君!」
張讓三人互視一眼,張讓主動上前介紹:「前太尉崔烈,光祿大夫種拂,諫議大夫種邵,余者皆為大漢朝官!」
老長「哦」的一聲,劉淵輕點幾下頭,似是在思索什麼,堂上一時間安靜了下來。沒等多久,劉淵也不拐彎抹角,突然發言問道:「諸位皆乃名士大臣,我夏國正缺人才,不知幾位可願出仕於我夏國?」
「呸,匈奴蠻夷之輩,儉稱夏王,稱孤道寡,簡直是沫猴而冠。還妄想吾等漢家名臣效命,簡直是痴心妄想!」崔烈、種拂父子還未說話,旁邊一漢臣已然開罵。
其罵得起勁,劉淵聽得「認真」,但眼中泛起的冷意,堂中眾人都感受得到。
「放肆!竟敢辱罵夏王,真真是找死!」旁邊的張讓趕緊出聲道,他可怕那「不識時務」之輩,惹惱了劉淵,遷連到他們。
「呵呵!」劉淵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還從來沒人敢如此罵過孤,這算是頭一遭了。沫猴而冠,這個詞,用得不假!」
「若你還有自知之明,送還太后,放歸我等,尚可得一絲生機,否則在我大漢境內,只怕落得個屍骨無存的下場!」另一年輕漢臣也站了出來。堂上一共七人,除了崔烈三人,接連出言,對劉淵極盡嘲諷之事。
「孤卻不知,這便是大漢名士的風采!」劉淵的聲音更加冰冷了,隨即拍了一下桌案:「來人,將那四人,拉出去,五馬分屍!」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臉色大變,崔烈這老頭身形都不由得抖了抖。即使
第148章 何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