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到幾個月的時候,這傢伙儼然快成家裏的主人了,老爸老媽因為他吵過一架,純粹的發泄而已。後來老媽聽說他對海魚過敏,想到一個毒招,當年海魚還是很貴的,她每頓飯都做海魚,就差用海魚湯煮飯了。
終於,起了一身紅斑的食客收拾東西走了,臨走時捲走了老爸一個月的工資,不過那天晚上的飯卻是一家人吃的最開心的。
「我要趕他走!」陸蘇下決心似地說。
「哦哦,我拭目以待。」
陸蘇的辦法單刀直入,他和老頭、錦斷說了一聲,從今天開始,我們不在家裏吃飯,每天在外面吃完才回家,兩人都樂意配合,不用做飯是錦斷最歡喜不過的事情。
用這個辦法連續餓了耳月刀幾天,陸蘇偷偷觀察,本人好像非但沒餓着,而且每天更加精神地霸佔電腦電視和浴室,明明好幾天沒吃東西了,清晨的時候還在客廳做仰臥起坐。
這個未解之謎幾天之後終於揭曉,附近幾個飯店老闆跑來找陸蘇要飯錢,他們說每天都往家裏送外賣,已經欠了好幾帳了,今天必須得結清。
「哎,你們這的飯店味道真不錯啊。」老闆來要錢的時候,耳月刀躺在沙發上懶洋洋地說。
你這不要臉的食客啊!陸蘇暗暗咆哮起來。
「陸蘇兄弟,晚上吃什麼啊。」他問。
陸蘇陰沉着臉坐到他對面:「我知道有一道菜特別好吃,把雞蛋煮熟然後炸成虎皮蛋,吃的時候用筷子串起來在醬上面滾一下,這道菜的名字就叫筷滾蛋!」
「雞蛋不是我最喜歡的,不過我很有興趣嘗嘗。」
這麼明顯的暗示都不懂,這人是不要臉還是心寬啊!
一咬牙,乾脆再明白一點:「你到底什麼時候走啊,我到時送送你。」
「住個三年五載吧,這裏比北方好多了,就是冬天沒暖氣。」
「我們幾個過幾天可以要全體出去旅遊。」
「那我也去吧!」
「唉!」陸蘇長嘆一聲垂下腦袋,自認敗北。
之後的幾天,陸蘇乾脆視而不見,耳月刀霸佔電腦的時候,他就去看電視,霸佔電視的時候他就去用電腦,能出去吃飯就出去吃飯,不過回來的時候給耳月刀帶一份,不是怕他餓,而是怕他去飯店胡吃海塞花掉太多錢,上回結的帳居然有好幾千。
錦斷說:「要不就動手修理他一頓吧,我們還能打不過他一個?」
「算了吧,少結點仇比較好,至少他不是個壞人,只是無恥了一點而已。」
本以為這傢伙要從此成為一個成員,陸蘇自我安慰,雖然人討厭了點,但要是打架的時候很給力,也算是划得來。不料他有一天晚上突然宣佈要走,錦斷高興地說:「你終於知道羞恥了啊。」
「不啊,我是有事情要辦。陸蘇兄弟,這段時間承蒙你照顧,其實這次來找你是有其它事情的,我表面上是個食客……」
陸蘇一驚,居然還是個深藏不露的人:「其實是什麼?」
「其實我是個懷有目的的食客。」
「什麼目的。」
「交朋友!」
「你給我去死吧。」
耳月刀不在意地笑笑:「你們聽說過草頭龍的說法麼?」
「知道!」老頭說,「一個區域的妖相互廝殺,最後就會有一隻最強的妖,有些地方管他叫草頭龍,我們這沒這麼稱呼。」
「恩!」耳月刀說,「我到C城來,打聽到陸蘇和錦斷兩位是方圓幾座城市最強的妖,所以特地來找你們。但畢竟是初相識,我也不清楚你們的為人,不管把我的真正想法說出來。」
「真正想法?」這傢伙該不是想說,這段日子的白吃白喝是某種形式的人品試探吧,陸蘇真想把桌上的煙灰缸丟到他臉上去。
他把一張照片放到桌上,不知道他到底從哪掏出來的,照片很模糊,是一個人的背影,那應該是個男子,頭戴斗笠,背上有個很長很細的東西,用布裹着,八成是兵器。
「我想和你們聯手去除掉這隻叫婁墟的妖!」
「他和你有仇?」
「完全沒仇?他是Y城的草頭龍,如果一個區域最強的妖心術不正,整座城市的同類和人類都要遭